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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突然垂帘看向地面，叹气：“就是很久见不着面了……我也没见过她男人什么样，不知小外孙女儿怎么样……不过，听说她过的好就行了，都有钱给我和老买东西了呢！”说着说着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妇人用袖抹抹睛，泪刚差来，“别在这站着，我们屋里说。”

    可是，三年了，她们分开三年，时过境迁，难免是人非。

    她将大缸盖住，瓢放到上面，打开门拉着莫彤屋。

    妇人上着一银簪，再没有其他引人注目的发饰，衣服是上好的棉布衣，颜不哨，刚好适合这个年龄的妇人穿，但是鞋还是旧的，其中一只打了异补丁，脚边沾了泥。她，是小燕的母亲。

    “小燕呢，她还是陪着二小么？”

    莫彤用力：“是我，我回来了。”

    莫彤环视一周，屋中的摆设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妇人给她倒了碗，问：“你都去哪了？我之前问燕，她说她也不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莫彤摇摇将七八糟的想法甩去，不如何，小燕终究是她的朋友。她一个闪消失在树后，片刻后来到小燕居住的院门外。

    “她跟着二小嫁人了，那也是个什么门派里的厉害人儿，他爹还是个大官呢！燕虽说是个妾，没什么地位，可她说那男人还不错，就娶了她们两个。现在啊，二小生了一个胖小，她也生了个丫片喽。”

    “他那是老病，现在都习惯了。”

    刚见面没来得及仔细瞧瞧，坐后再看，妇人觉她个了，人也没原来那么瘦了，她拍拍莫彤的手说：“那个什么风什么门的地方，有没有好小伙啊？你今年十八，可要抓……”

    小燕的父亲早年上山打猎时不小心伤了，走路没问题，但每逢天雨总是觉得难受。

    莫彤还记得小时候她为自己制过衣服，和小燕吵架时，她拎起小燕用掸打，直打得嗷嗷喊“你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啦”，结果打的更狠了。这位善良的婶婶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孩疼。她走院，轻声唤了句：“婶婶……”

    “谢谢，”莫彤接过碗，“我去斩风门修炼了，过得很好。你们怎么样，叔的脚好些了吗？”

    “你看，”妇人指了指上的银簪，笑起来，角的鱼尾纹更了，“这是燕给我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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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不远有棵枣树，如今快到十米那么。最不起的木屋，粘土和着稻草制成的土墙围个净整洁的小院儿，边上搭了个简易的窝，另一边了排大葱。有些佝偻的妇人正用瓢舀大缸中的，再一一浇到小菜地里。

    妇人闻声回过来，莫彤发现在她的鬓角多了几缕白发。她睁大睛问：“是……小彤吗？”

    “婶，我不着急的。”莫彤微红着脸，立刻打断她接来要说的话。

    她又抻抻上穿的衣服：“这衣服好像也是那叫什么……什么昌隆，就是有名的一个地方买的，又保又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