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2)

    看,像温柔的夜浸透半幅暮霭。

    她又问,“那金银为什么叫忍冬?”

    他看了陈絮一,耐心给她讲解,“这草本刚开时是纯白,然后逐渐变成黄。黄像金,白像银,所以叫金银。开之后,即使在隆冬时节的冰天雪地里也不会凋谢,又叫忍冬。”

    陈絮指着另外一个笸箩中像一样大小的颗粒问,“那这个呢?”

    谢尧亭皱皱眉,仿佛有不悦了,但是仍旧低声回答了她,“是女贞。”

    “那个呢?”

    “川穹。”

    她,原来他真的什么药材都认识。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她再问。

    “我是学中医的。”他说。

    果然。

    她低了片刻,仿佛定决心一样,向他倾诉:“我妈妈得了癌症,已经过三个疗程的化疗了,但是效果并不好。我在网上看过了,有人通过吃中药治好了病。你们真的能治好她吗?”

    陈絮不知自己今天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多。

    或许,只是因为她失意太久,太孤独了,十七年的人生仿佛突然行至绝境。

    孤苦伶仃的母亲,支离破碎的家,荆棘满布的前途。

    夜漫漫,她太需要一光了。

    谢尧亭这才完全停手中的工作,转正视着陈絮。

    她微微低着肤十分白皙,齐腰的乌发有些凌,神淡淡的,眶微红,显得的青影尤其明显。

    这个孩,应该是失眠很久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第一个问题。

    “我叫陈絮。耳东陈,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絮。”

    “喜韫的诗?”

    他又问了个无关的问题。

    “不喜。只记得这句,因为这句有我的名字。”

    “我也姓谢,我的名字叫谢尧亭,尧舜禹的尧,醉翁亭的亭。”

    “给我妈妈看病的老神医也姓谢。”

    她随意跟他聊些无关要的话题,绪渐渐放松来。

    他笑笑,“他不是老神医,他是我父亲。”

    她固执,“大家都说他治愈了很多例疑难杂症。阿姨的妈妈也得了癌症,吃了他开的药,现在每天早上都能去人民公园广场舞。”

    谢尧亭正,“我父亲从医五十年,看了不数万病例。治愈与否,有时只是概率问题。医生是人,并不是神。”

    陈絮沉默来。

    他不谈生死,但这番循序渐的谈话的意思,她有懂了。

    陈絮看了他手中的那本教材,问:“这本书……你能借给我看看吗?”

    她怕他不同意,又说:“我次陪妈妈过来的时候,就还给你。”

    谢尧亭脾气温和,递给她,“当然可以。”

    她接过来,“谢谢。”

    陈絮回到前院,丁静宜那边的诊疗还没结束。

    她又在廊檐坐了来,翻开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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