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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清卷起袖，在砚台上了笔尖，挥手写了几幅对联。除了亲朋学生早就打招呼留的数量，其余的全分给街坊邻居。

    傍晚时分。

    谢尧亭拎着对联和浆糊了门。

    陈絮沉浸在过节的氛围中，兴奋的不得了。为了方便手脚活动，她上只穿了一件衣外便跟了去。站在椅上爬上的，拭门，抹上浆糊，又在门两侧贴上对联。

    贴横批的时候，她踮着脚，一边移动一边问，“……在正中间吗？”

    谢尧亭站在她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椅，“嗯。”

    她皱眉，嘀咕：“我怎么觉得应该再往左一嘞。”

    他叹气，“差不多就行了，没差别。”

    陈絮哪里肯依，不老实的踮着脚试探来去。谢尧亭连忙说：“你当心，别摔了。”

    话音未落。站在椅上动来动去，芭似的她便晃悠悠的失去平衡，直接倒了来。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备，反应迅速的展开双臂将她接住。她吓了一，直到稳稳的趴在他的肩，警报才解除。

    楼里声控灯熄灭来。

    她穿的少，上裹挟着冬日室外寒风特有的清冷之意。他拉开外的衣襟，将她整个人笼罩自己的怀抱。他温的掌心抚上她微寒的脸颊，她的手勾着他的腰，黑暗中，她的睛意灼灼，亮如星辰。

    他无奈，她的鼻尖，低声：“这么笨手笨脚的，一也不让人放心。”

    她不说话，勾着角笑。

    “好端端的，傻笑什么？”

    她攀着他的肩膀，“我是故意的。”

    “嗯？”

    “让你这辈都不舍得我离开你的视线。”

    他怔愣片刻，脸上虽然依然挂着浅淡的些微笑意，语气却是低落来，“我的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嘘……”

    她伸右手指覆盖上他的，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要这么说……我想过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陪着你。”

    他没有料到她竟然说这样决绝的话来，眸中有震惊之意，“小絮……”

    陈絮语气定而毋庸置疑，“没有你，生活于我而言，本毫无意义。所以，你一定要健康，命百岁。”

    大年初一，两人携手去城郊山上的庙宇还愿。

    青山连绵，香烛氤氲。

    宗教是最能寄托希望的一方式。年味虽然越来越淡，庙里却一年比一年闹。周围人声鼎沸。两个人沿着步一路爬了上去。

    香堆积，燃箔飞旋，祈愿的红丝带挂满庙里的古木枝条。

    求富贵平安，求生意兴隆，求天作之合。

    受叶颖之托，谢尧亭去殿后找到功德簿续供祈福的莲灯。陈絮没有跟过去，独自站在一群烧香祈求安康的善男信女中间，对着宝相庄严的菩萨金，双手合十，阖目虔诚朝拜。三年前，她跪在佛前的蒲团上，许希望能有个家的愿望，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他站在人攒动的阶梯之，与她隔着云雾缭绕的烛台鼎炉，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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