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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要严格要求希望儿替自己完成梦想的可怜单母亲,而我是一反骨的叛逆不孝。我没有什么梦想,如果不舞其实也不知能什么,但我就是不想帮她这个忙。
“未未啊,睡了吗?”她总会在十半打来电话,我只有接这一个选项。倘若我已经睡着或故意不接她就会一直打,然后这个电话就会打到林玖那里,再打给徐晨,再打给经纪人,甚至再往上……
我是抓着稻草的溺者,在挣扎与否上陷纠结。
我没想过死,但我想场车祸,让我这辈再也不了舞,然后躺在床上看她会是什么表。
队问我很抗拒舞台吗,我。站在舞台上,聚光灯每一双睛都是她,盯得我反胃。我化妆时余光看到的是她,人群中肩而过的是她,睡觉前闭闪过的也是她。
我打了眉钉,再拆掉,纹个,再洗掉用新的覆盖……在这个无聊的过程中获得满足与快乐。
“可你向我们求助了,你是不是还想舞呢?”李问我,我说不知。
可我觉得我没病,我只是很难过,还没到寻死的地步。
我每打一个新耳,心里的负罪就会少一些,仿佛这丁的疼痛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可以抵消我不努力的错误。除了固定的四个耳,其余的我基本都会在一个星期左右拆掉,然后等它自己好。这似乎又是一个奖励,耳轻易的现,又轻易的消失,就好像所有的伤都能很快愈合一样。
关于这份叛逆,我到抱歉。舞蹈老师曾很遗憾的看着我,他说我是他教过最有天赋的,可惜我并不喜舞。我的母亲只听去了前一句,便欣喜若狂,她笃定我是上天派来完成她梦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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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退,风暴怎么办?他们已经被我害的很惨了。还有为我说话的人,我清楚现在但凡是为我说话的人都被骂的狗血淋,这样沉重的我真的值得吗?
“喂,臭直男,打电话嘛……”今晚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鼻音很重,
她是我不掉的智齿,如影随形,在任意时段发作折磨我。我不得安宁辗转反侧,张开嘴给人展示,可这时她又变的温顺无害。
打耳确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小基佬写的信我打印了,字不说多好看,但很整齐清秀,于是我把把最后一句“努力加餐饭”剪来贴在了茶几上。
我睡不着觉,因为总觉得她偷偷来坐在床看我,那双饱了埋怨的神久久凝视着,让我不寒而栗。我假装睡熟不敢翻,我知她在那里;我睁开睛一片漆黑,可我知她在那里;我猛然坐起开灯,什么都没有,可我知她在那里,可能是窗,可能是门外。
小基佬以为我只有四个耳,其实不是,最近打的得有七八个。我从前听说这行的人压力大了就会去打耳,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其中一员。
呵呵,接着梦吧。
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随着时间推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曾以为就是结束,然而这才只是开始,我永远逃不开那个女人。
他的声音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以为是妖里妖气的那,结果不是,听起来脆脆的,像个拘谨的乖学生。后来我们又通了两次电话,这个小基佬平时打字话一一的,一开麦就老实,搞的我以为网聊诈骗换人呢。
虽然总嫌弃他,但和他聊天的时候我很轻松。小基佬说我们见过,可我早忘了他什么样,就记得个不。他上次不小心给我拨了个电话,我又不小心的接了,通话时间没15秒,就听了个“喂对不起打错了”。
只有我知,能到的位置藏了一颗隐秘的炸弹,即使拆了它也就这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