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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女朋友？”

    范汝毅的语气不太好：“不是。”

    苏蘅觉得范汝毅的话不假，毕竟没有人会用这态度对自己的女朋友，他又问：“那你们什么关系？”

    范汝毅说：“没关系。”

    苏蘅歪着看他，表很是怀疑，他尝试斡旋几次，可范汝毅对这件事却守如瓶。无奈之，他只好换了个话题，训斥范汝毅：“不怎么样，你今天打架被我发现了，还被我救了。”

    范汝毅无语了：“本不用你救。”

    苏蘅看他一：“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会的啊。”

    范汝毅：“……”

    苏蘅吃了个栗：“那你不得报答我一？”

    范汝毅看向他：“报答什么？”

    苏蘅和他对视片刻，当然不会傻到说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凡事都要讲究循序渐，他的要求也没有提得太难：“从明天开始，上课不许睡觉。”

    范汝毅非常诚实：“不到。”

    见苏蘅现要发难挑刺的表，范汝毅难得补充了一句：“生理上不到，控制不住。”

    “既然不到，那我换一个。”苏蘅笑了笑，“从明天开始老老实实作业，生理上总没问题了吧。”

    范汝毅黑线：“……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苏蘅叼着栗，糊不清地说，“我不你是自己写还是抄，反正一个字不许落。”

    范汝毅不太想答应，表上写满了抵。

    苏蘅无所谓：“你不，我明天就去找那几个三的学生，说范汝毅被打得痛哭涕，委屈极了跟我说，让我一定找他们家说说。”

    “…………”这次嘴角搐的人换成了范汝毅，“苏老师，你真无聊。”

    “对，我无聊。”苏蘅反讥讽，“某个天天混吃等死的学生不无聊。我看你一直以来无聊得也起劲的，学学你，怎么了？”

    纵然范汝毅不嘴笨，奈何也说不过嘴炮十级的苏蘅。两个人顺路到了地铁站，坐上了不同方向的地铁，范汝毅抱着校服外，拉着扶手，抬看向对面列车。

    苏蘅远远地站在他的对面，却没在看他。他不显老，尽已经大学毕业足足三年，还是褪不去少年气质，也难怪被错认为学生。

    苏老师闭上嘴的时候，还好看的。

    可惜一说话就太烦了。

    范汝毅想着，默默收回目光，扒开轻得几乎没有的书包，完全不知该从何学起，难免有些疼。

    范汝毅疼的结果是没持几天就开始约，这也确实在苏蘅的意料之中。苏蘅就没指望能化范汝毅，那天遇到他挨打是偶然，救他也是偶然，后面的要求也不过是苏蘅灵机一动耍的小聪明，他可没有天真到以为改变一个学生有这么简单。

    陈栩绒听闻这件事，颇有微词地拎着范汝毅瞎填一气的英语卷：“你让他写作业，这不是糟蹋纸吗？”

    苏蘅仔仔细细地看过范汝毅写的语文阅读，乐不可支：“这孩还是有思想的，题人有题人的想法，他有他的想法，一意思都扣不上，特立独行。”

    陈栩绒摇摇：“过些天月考，这位有思想的小朋友又要大放光芒，勇争倒数第一了。”

    倒数第一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苏蘅倒是很看得开，反正十二班常年平均分垫底，申屠蔚也不会拿这码事说苏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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