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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块黑乎乎的黍面饼，一小叠酱咸菜，再无其它。

    “厨房里的米缸是空的，就剩几把糙米和一小瓢黑黍面，就是咸菜还是坛底划拉的，连油星都没有。”瑞珠有些抱怨。

    “行了，有东西填饱肚就不错了。”檀婉清伸手将面的黍饼拿起来，放到嘴边咬了一，又拿起筷挟了一分不什么野菜的东西放在中，慢慢的嚼。

    瑞珠听罢只好跟着坐了来，看着小一咬着那黑乎乎带着馊味的杂面饼，吃着咸了的菜，一时间忍不住用手抹了角，想到小不久前的锦衣玉，再到现在这般吃糠咽菜，总觉得难受，心里就想着这么会变成这样，小不应该是这样。

    檀婉清看了看莫名其妙掉泪的瑞珠，拿着筷的手一顿，挑眉诧异：“这菜虽然不，但你也不至于嫌弃的哭了吧？”

    瑞珠当即把泪一，拿起一块黍饼：“小都不嫌弃，瑞珠有什么可嫌弃的。”说完狠狠咬了一，也不知跟谁堵着气。

    吃完了饭，老尼翻了一些以前女尼家前留的衣裳，檀婉清两人穿的还是山贼上扒来的衣服，实在有些不不类。

    瑞珠将衣拿回了屋，翻翻拣拣一通，都是些衣布，还有打了补丁的，被虫蛀的，这对一直掌着小致衣裳手饰的瑞珠来说，简直鄙极了，连檀府里的最低等的丫鬟小厮都比这穿得好百倍，这样的东西小怎么能穿门呢。

    檀婉清却觉得不错，衣宽，用来掩饰份最好不过，只是衣服放的年太久，一呛鼻的霉味儿，需得洗洗才能上。

    瑞珠哀怨的抱着衣服去了，檀婉清却是寻了老尼向她打听了周边的城镇，离开古庵，人生地不熟，她们还不知哪里有可落脚的方。

    老尼想也不想，便卫安城可去。

    这益洲地界虽大，但论起太平，如今还是要数卫安城那块儿地段，不仅城墙耸结实，城还有官军驻守，听说周边不少商都投奔过去，想来两个女到卫安城落脚，是最适合的。

    且卫安城离这里不算远，两天的脚程，若坐驴车，赶些一日便到了。

    檀婉清也没其它选择，便打算去看看。

    她们没有等到中午便换上半的衣服，庵中已没米没粮，再待去就要饿肚。

    山的路倒也平坦，过了条河，岸边有几家零零散散的庄，老尼虽一直待在半山庵中，但对这些庄人家的老人颇为熟悉，大概都是曾到庵里上过香的村民。

    村里人丁不多，赶路用的牲畜稀少，老尼寻着一家好说歹说，并掏些零碎钱，总算雇得一六十多岁的农家老翁的驴车使和。

    三人当晚借宿在农家的空厢房，打算第二日一早便起程。

    待了空厢房，两人转便与老尼谢。

    若不是师太与村民认识，兵荒的世，她们两个陌生女，就是给再多钱，人家也不会随便答应来，老尼如此照顾，再三谢都是应该的。

    自己的一番好意被人受领，老尼心也妥贴，又见她二人言语亲切，并无什么贵人的架，晚上三人住在厢房小屋，便对两人稍微指，像她这般年纪大的老太，门在外倒也不惹人，可两个年轻女就不同了。

    尤其是两个言行举止一看便知是大宅里生惯养来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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