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2)

    “不了,我回去睡一会,也许真的有发烧。”

    沙里贝壳的锋利边缘割伤了脚底,菲利克倒了一气,继续向前走。空气和海散发来的泥腥味让他。其他人的影在远现,模模糊糊的,仿佛海市蜃楼。没有人在打排球,大家都躺在两把大的遮面。尤莉娅先发现了他们,抬起手,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瓦西里朝妹妹挥挥手,回问菲利克想不想去游泳。

    除了父亲和尼古莱叔叔之外,这是菲利克接到的第一张来自总的面孔,一位胖胖的老先生,着一边缘磨损的贝雷帽,西装面居然穿着格背心,像极了菲利克在小说图里见过的猫鹰。老猫鹰没有问菲利克的名字,却对他了如指掌,甚至知他在青少年游泳预选赛里的糟糕名次。他开车带菲利克到使馆区的咖啡店去,用法语和他聊天,劝他多吃糕,笑眯眯的,菲利克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令他大兴趣。老猫鹰和他谈小说、冰和天气,自始至终没有提到101学校,更没有提起克格。一直到回家之后,菲利克才意识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

    “对。”菲利克附和,“太胆小了。”

    ——

    接着找上他的是克格

    他十六岁了,不适合再哄里,因此没人叫他到安德罗索夫少校家里去,但总每天都会派人过来监视他,有些人假装帮他带吃的,聊几句闲话;另外一些人连借都不找,直接命令他开门,来巡视一圈,确保菲利克没有在桌窝藏国间谍,这才离开。

    几乎可以说理所当然地,一个暑假来的时候,瓦西里并没有回来。那时候捷克的动天余波未散,坦克开了布拉格。苏联人藏得很的怒气快要烧到表面上来了,莫斯科的众多大学里传了一些嘀咕,很快就回归沉寂。父亲又不见了,当然是差去了,菲利克过了好几天才知。第一总局派了个脸苍白的年轻人来敲门,递给菲利克一叠卢布和一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写了几句无关痛的话,叮嘱他照顾好自己。

    瓦西里看起来并不相信,但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在木板路的尽扬镳,年的男孩走向大海,菲利克独自返回空无一人的“达恰”。夏天总是这样结束的,未说完的话和没打算兑现的承诺像大小不一的卵石那样混在一起,被海浪冲过去就再也找不到了。

    非常偶尔地,比如在昏昏睡的四月午,他动过给瓦西里写信的念,可以用“我最近想起了两个夏天以前的海鸥”开报学院的审查员一定看不懂。但是这有什么必要呢?他并不指望瓦西里会回信。学校里似乎并没有因为瓦西里毕业了而显得有什么不同,菲利克仍然独来独往,让他兴的是普利亚科夫也走了,他再也不用心惊胆战地穿过走廊了。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只是在日历上了个标记,以便数日。为防万一,他也申请了国际关系学院和列宁格勒大学。菲利克其实不知自己想什么,从他有记忆以来,面前的哪一条路似乎都只有克格这一个终。拿走这个路标的话,他就不知自己在何了。

    “这些鸟儿太胆小了。”瓦西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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