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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菲利克，那上面用字写着“布蒙夫人专业家政服务：洗衣、纫和园艺，其他需求面议”，面印着电话号码和地址。菲利克犹豫了，英国人直接把那张小小的卡纸片他的衣袋里，轻轻拍了拍，“什么时候打这个号码都会有人接的，只要你提到‘灰斜纹外’，他们就会转接给我。”

    “我有义务把这件事报告给保姆，你没想过吗？”

    “那你就不值得追求了。”布兰登笑了笑，“再说，就算父亲带着猎枪找上门，他们也只会找到一屋可怜的洗衣妇而已，别吓坏她们了，好吗？”他俯拿起空餐盘和酒杯，麻雀纷纷飞逃，“多一个朋友没什么坏，新来的男孩，我等你的电话。”

    他回到领事馆里去了。菲利克呆站在架面，思忖着克格的保密工作是不是真的这么糟糕。

    ——

    “没遇到什么事吧？”在回苏联领事馆路上，河狸问，打了个嗝，嘴里的酒气满了整个车厢，“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况？”

    军六试图招募我，我也没有立即拒绝。菲利克把手伸袋里，摸到了名片的尖角。

    “没。”他对着车窗回答，躲开站的气，“没什么特别的。”

    菲利克当晚回到公寓里的第一件事是检查门窗和家，寻找侵的痕迹。就算军六的人真的来过，他或者她非常仔细，卡在屉接的火柴，还有笔记本旁边故意留的一抹灰尘都好好地在原。他拆了台灯，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窃听。菲利克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拿起床柜上的《古拉格群岛》，那张印着泉的明信片夹在106和107页之间。他此刻很庆幸瓦西里没有署名，否则英国人很快就能顺藤摸1970-1971年间在维也纳供职、名叫瓦西里的苏联人，然后，如果运气好，或者他们安在莫斯科的很能的话，也能挖从同一个学校毕业、而且家在同一栋住宅楼里的菲利克·安德烈耶维奇·奥尔洛夫。

    他从袋里摸那张家政服务的名片，想了想，摆在书桌最显的位置。他是个单男人，就算他存有一大叠这样的名片，最多被指责懒惰，不至于引起怀疑。菲利克在桌旁边坐来，抱起双臂。舞伴已经发了邀请，现在到他思考怎么把音乐的控制权抢回来了。

    第17章?

    该怎样衡量背叛呢？彼得向想象中的瓦西里发问。是从想法产生的那一刻算起，还是从付诸行动的那一刻算起？以同样的权重量刑吗？你自己不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吗？在“旷野”里的可怜人全都有过，你没有比别人更贵。而且别忘了是谁先背叛谁的。

    想象中的瓦西里从不反驳，所以彼得更喜他，而不是远在柏林的那一个。

    菲利克没有打布兰登给他的电话，至少一开始没有。“布蒙夫人家政服务”的名片放在桌上，他每天都能看见，已经能把地址和电话背来了。这张卡纸的作用如同摆在苦行僧面前的和酒，菲利克依靠不断拒绝诱惑来确认自己的忠诚。他去查了使馆的通讯录，无论是国还是英国的外使团里，都没有叫布兰登的，也没有玛丽娜·杜博瓦，唯一一个姓杜博瓦的是国领事馆雇佣的当地司机，是个男人，而且快要退休了。

    换句话说，他的舞伴全是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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