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1/2)

    暗淡的灯光。瓦西里翻过栏杆,踩别人的圃里,一条狗不知从什么地方冲来,咬住了他的,瓦西里倚在架上,用力踹了它两脚,狗松了,汪汪大叫起来。楼上的房间突然开灯了,微弱的光线照了瓦西里的廓,斯塔西又开枪了,瓦西里的运气好像在这一刻用尽了,一阵烧灼般的痛楚从右边大炸开,很快就变成一的、刀割般的疼痛。他能觉到血缓慢浸,但此刻当务之急是逃跑,他还能动,也许只是伤。瓦西里跨过了分隔两个后院的木篱笆,一个工棚提供了理想的掩护。因为枪声的缘故,越来越多的房间亮起了灯,一个个窗打开,一张张苍白而困惑的脸现,俯视着那几个不知何故擅闯私人领地的斯塔西。

    从噪音就可以估算追兵的位置,瓦西里借助房和树木遮掩,绕到他们侧后方,在一通往地室的楼梯底蹲了来,屏息等待着。他手的人追击逃犯的时候,常常犯一个错误,那就是他们假设逃犯都是直线往前奔逃的,所以当逃犯从视野中消失,他们往往会笔直往前追。现在瓦西里向他从未相信过的上帝祈祷这几个斯塔西也会同样被误导。一双靴现在楼梯,没有停留,和其他人一起往前跑去。

    瓦西里数了十秒,确认脚步声都消失了,这才爬楼梯,向火车站跑去。这很冒险,但斯塔西绝不会想到他有胆量走回路。伤的疼痛现在变得难以忽视,每走一步都让他冷汗直冒,瓦西里咬牙关,迫自己加快脚步。一辆黑小车孤零零地停在火车站前面,里面没有人。火车还没开走,但所有门都关上了,月台上只有一个斯塔西留守,一手拿着烟,另一手叉在腰上。瓦西里悄悄摸到他后,勒住他的脖,用力一扭,颈椎折断的时候仅仅发轻微的声音,尸的所有重量一压在瓦西里上,伤一阵剧痛,他抱这个死去的斯塔西,慢慢把他放到地上,就像对待一个熟睡的幼童。瓦西里迅速搜了他的袋和带,拿走了手枪,一把卡洛夫,没有额外弹夹,但弹仓是满的,应该够用了。

    火车拖着两个货厢,无人看。第一个牢牢锁着,第二个的门一踹就开了。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稻草和木的气味。瓦西里被一个装满玻璃瓶的木箱绊了一,扶了一车厢保持平衡,手碰到了什么柔的东西,旁边还有更多,堆积如山的布料。他像盲人一样摸索,猜想这是从苏联运来的便宜纺织品,巾和床单之类的东西。

    他在角落里坐来,背靠着成捆的棉布织了一气,试探着摸了摸右上的伤,血还没止住,右边都浸透了,确实是伤,但比他想象中得多。瓦西里费力地拽一张床单,勉扭成细条,绑在伤上方,充当止血带。然后又用最后一力气拖几张,把自己裹起来,抵御快要把他整个吞没的寒意。

    不能睡着。他想。

    汽笛鸣响。火车颤动了一,开始缓缓移动,继续向南驶去。车敲击铁轨,哐哐作响,引擎还没有完全加速,躲在货厢里的俄罗斯逃犯已经昏睡过去了,包在好几层薄床单里,上了膛的手枪放在边。

    ——

    彼得检查了手枪,大提琴盒里放着的是一把PB消声手枪,前面的消声还没装上,克格偏好安静的谋杀。他琢磨了一会,又看了一对面那个拉着棕布帘的窗,合上琴盒,没有拿那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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