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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停，抬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石，颤颤巍巍地走开了。

    有什么东西引了他的视线，小雪，从低垂的灰暗天空里飘落。他重新读了一次文件，希望慢慢涌上来，如同注满石隙的清澈泉。瓦西里还活着，也许同样在寻找菲利克，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呢？不再有围墙和号，不会遭到禁止，没有“主义”，没有边界，人们既不是苏联人也不是外国人，只是人而已。在这样一个劫后余生的新世界里，他们一定会重逢。

    菲利克站起来，走在天来临前的最后一场雪里，脚步轻快。风来了更多小冰晶，是灰的，像旧世界的灰烬，温柔地落在屋、椅和路灯上，在肩膀、发和衣袖上，在乌鸦的翅膀上，在俄罗斯永恒的土地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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