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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脖在疼，胳膊也在疼，每一骨都在叫嚣着，让男孩腔不堪重负，终于咳了一声。

    是弱的象征，他很快闭上了嘴。

    但不远的那个人显然已经听见了动静，一个影由远及近地向他走来。

    “醒了？”血已经止住了，缠好绷带的肩膀活动不便，海连也懒得上衬衫，“现在认得我是谁了吗？”

    男孩没有回答海连的问题，而是径直开说，“……丁乐得了病，也快要饿死了。”

    海连怔了怔：“埃利卡？”

    “你能救他吗？”埃利卡问。

    虽然察觉到了对方状态实在古怪，但人命攸关，海连，“我能。他现在在哪？”

    “在丹宁街拐角的破棚里。”

    丹宁街距离安宁堂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从以前便是最穷苦潦倒人们的墓地。海连嗯了一声，去房间外唤来了昆姬，向她吩咐了几句后转回到房，却发现埃利卡已经坐了起来。

    “你再躺会吧，”海连皱眉，“还是说你要一起去见丁乐？”

    “我见那个小废嘛？”男孩刻薄地冷笑一声，“他是你丢给我们家的，现在我还给了你，我们两清了。”说完，他抓过枕边的匕首和枪，起要走。

    海连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他：“你要去哪？”

    埃利卡终于抬起直视向海连。男孩拭去污秽的脸有着与他兄相肖的柔和五官，但这半年间的变故使他曾有的憨模样早已褪去，换上了少年人的锋利嘴角，以及一双极度漠然的睛。

    “关你什么事？”埃利卡反问。

    海连眉更：“你是弗洛的弟弟，我当然要……”

    “我哥哥被斩首的时候，你在哪里。”

    海连呼一滞。

    “我和丁乐被混混殴打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杀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埃利卡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海连，朝他一个极尽讥讽的笑容，“你有什么资格我去哪里，东州佬？”

    肩上的伤还在疼，但埃利卡的话不亚于向着那个血窟窿又开了一枪。难堪的静默动在狭小的房间，他不能放男孩离开，却也无法回答男孩的问题。许久之后，海连才开：“抱歉。”

    埃利卡想了一百海连会反驳或是回击的话语，却没想到对方会歉，少年的角蓦地落了来。

    “抱歉，是我太傲慢了。”海连又重复了一遍，“我都不知你和丁乐在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就理所当然地想要保护你。”他缓缓松开了手，“我不会再以一个大人，一个你哥哥的朋友自居，我们换一方式吧。”

    “什么方式？”

    “就是……认识的人？我觉得我们会有共同语言，”海连歪了歪，“毕竟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

    这个话题太过跃，埃利卡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什么……”

    “我还记得那是什么觉，”不愿意重温的记忆被他行从挖起，海连知他现在必须说去，不然他就会睁睁看着面前的少年和他一样掉污泥里，“刀是我房东的，上面还沾着一她白天菜时切的猪糜，有沉，尖上还有个豁。”

    埃利卡静了来。

    “我要杀的人是个醉汉，他掐死了我的房东格兰妈妈，虽然格兰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不该这样死。那个醉汉很很壮，趴在格兰妈妈上时像一狗熊，我本来想一刀就掉他，因为太害怕反而让他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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