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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

    “老胡说了，舍不得见面追不着老婆。”我观察他的反应，果然脸都要埋碗里了，“还是味儿吗老婆？”

    “什么，什么老婆……”白小年吃完翻脸不认人，放碗筷就起，“我走了！”

    我把俩人的碗筷摞在一起，往洗碗池放：“还来吗，次给你冬瓜汆，提前给我打电话。”我知他有我电话，只是我们之前从来不打。

    “再说。”小年上兜帽，轻快地跑去了。

    我知他肯定会再来的。白小年是我养大的猫，我把他洗的白白香香，抱在怀里，就算后来他跑去变成了浪猫，爪利了牙尖了，再碰见我也会低让摸的。

    得顺着哄，过程中难免会被咬几，毕竟他脸上就写着“为什么当初要抛我”，在外面浪几年可把他苦坏了。

    第19章

    汆重就在这上，菜是冬瓜是白萝卜都无所谓。先是剁馅儿，越细这来越Q弹，就像汕那个手打。调料很简单，盐、胡椒粉、料酒、、淀粉、姜末儿，再加清。搅和的时候得朝一个方向，还得摔，俗称上劲儿。

    锅时要讲究，得在要开不开的时候，早了味儿不鲜，晚了容易散。放完冬瓜，锅前香油香菜，完，泡米饭我能吃三碗。

    “好吃吗？”我问白小年。

    “就还那样呗……”他溜溜喝汤，穿的还是昨天那件浅蓝的帽衫，还背了个白书包。“我晚上就回学校了。”他解释。

    “阿姨知你来我这儿吗？”我问他。

    小年摇，又：“我没说，她……她应该知。”

    里藏着记忆，这是真的。我只要一小年吃的菜，就会想起他，跟着香气一起复苏的还有黄儿的暑假作业练习册和拥挤的铁架单人床。白小年从前吃东西可挑嘴了，不吃胡萝卜不吃青椒不吃茄香菜……我的解决办法就是他不吃啥，我就专给他啥。

    白女士，我把你儿养的多好啊！白白净净，好看又聪明，不说谢谢我，至少也得同意我接着养他吧？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白小年，他笑了：“我妈肯定会说是她基因好的。”

    “那……你谈恋没？阿姨急不急你找对象？”我拐弯抹角地想知白女士现在对我的态度，丈母娘实在是太难讨好。

    小年捧着碗，透过气看我：“我不是说过，大学前不谈恋吗。”

    “可你大三了都……”我话没说完，他在桌底踩我一脚。

    “所以我来找你了啊，”白小年低不看看我，“你不是说要负责吗？”

    我怔怔地盯着他看，他耳朵尖都泛着红，抬果然脸也是粉的，见我一直盯着他羞恼地吼我：“别看了！嘛……你想说话不算话是吗！”

    “不是……你没说过喜我，所以我……”我有激动。

    “你也没说过喜我啊！”他又拿筷搅已经空了的碗，“你还先走了……”

    “白小年，我喜你。”

    “……”

    “特别想你，非你不可，我你，白小年。”

    他放筷，慢吞吞说：“……你别骗我。”

    “我不可能骗你。”

    “虽然我很聪明，但你油嘴的……”白小年看我，“骗我的话，我可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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