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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用力摆手:“不用你扶!”
良久,老爷才重重地叹了气,说:“我承认我对你确实严格,但我是希望你能成为独立自主、有用的大人。你是我的亲孙,我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注在你的上,你就不能谅我的这片良苦用心吗?”
东方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谅。”东方珩开,“我直都谅您,所以无论您对我要求有多严格,我都丝毫不敢懈怠,总是照您的要求去。”
东方珩扭过去,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呼气,缓和了怒意,老爷开始苦婆心地试图说服他了:“宁宁是个可怜孩,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你就不能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对他好吗?”
说着,他似是想起什么,表变得有些悲哀:“您从不像个正常的爷爷样关心我,就算偶尔关心,也是关心我是不是有所步,就连刚失去父母的那段时间也是样。说实话,那段时间我很难过、很痛苦,如果没有棠声的陪伴,我都不知该怎么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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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东方珩摇了摇,边个自嘲的笑容:“爷爷,您扪心自问,同样是父母双亡的孩,您对他和对我,是不是差别太大了些?”
“他是很可怜。”东方珩,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但是随后话锋转,“但是爷爷您别忘了,我也是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甚至我失去父母的时候,比他还要小很多!”
书房陷沉默。
东方老爷卡壳了,好半天才说:“那怎么能样,宁宁家里没其他人了,孤苦无依的,但你还有我,难我对你的照顾还不够吗?”
“可是,当我看到与我有同样境的郁宁,却被你百般呵护,我才知原来您也有慈祥和蔼的面。我有时候都不知到底谁才是您的孙。”
东方珩却瞬不瞬地盯着他。
老爷移开视线,似是很怕与孙的目光接。
“您明知我不喜郁宁,却还要把他给我,为什么?”
这话算不上指责,也听不多少埋怨的成分,只有的疲倦与自嘲。
东方珩只得退开,半晌,他放缓了语气,说:“爷爷,我可以替您照顾他,但不是以这方式!”
东方珩摇摇,鄙夷地说:“他是个废人吗?定要人照顾才能活?”
这次,老爷沉默了很久。
“我只是想你能好好照顾他。”老爷语气很是无奈,“我现在还能照顾他,可是再过几年我死了呢?也只有你靠得住了!”
“阿珩……”老爷轻轻叹气,“我知你心里有怨气,但是宁宁是我老班的孙,是他唯的孙啊!老班当年在战场上……”
“爷爷,您没事吧?”东方珩见状,连忙上前步想要扶他。
“您不必说了,这些我都知。”东方珩冷地打断他的话,“我知您想报恩,我也赞同您报恩,可您为什么偏偏选了最为难人的条路?”
“你——”东方老爷气得不轻,手撑在桌上才勉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