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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骤然用力，似是要将他的肩骨碎一般，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医生。

    “嗯。”郁宁低着，不去迎合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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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珩担忧地看了一失魂落魄的郁宁，又转向医生：“你确定他……怀了？”

    郁宁沉默，过了半晌才说：“你不要把我说得好像个刽手好吗，我这是为了他好。”

    “去。”东方珩瞥了医生一，冷声。

    睛瞪得太久，非常难受，生理的泪在中聚集，他扯了扯嘴角，又低。中盛着的泪随着低的动作掉了来，落在手背上，炙又，要将人灼伤一般。

    新生命……孩……

    说着，他的声音又渐渐低落来。

    “不然呢！”郁宁猛然抬起，睛瞪得老大，声音也激动起来，“难就要把他生来吗？你知一个孩的成需要什么吗？父母，一个完整的家，我能给他什么！”

    郁宁浑一个激灵，猛然转向医生，急切地说：“医生，帮我打掉他！”

    “为他好？”东方珩的话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这算哪门的为他好？随便将他定义成意外，剥夺他生的权力，就是为他好？”

    难以置信，他的里居然会育新生命，这是多么不好笑的笑话。

    郁宁慢慢转过看向边的男人，这是东方珩的孩……

    医生的表在听到这话时一变得十分诧异，“打掉？你是说打掉孩？”

    医生，语气笃定：“是的，检报告上是这样显示的。”

    是他们的孩……

    “对！”郁宁用力。

    医生一怔，随后忙不迭起，赔着笑说：“请你们尽快谈完。”说罢，他快步离开。

    诊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医生面难地看向脸比他还难看的男人，“这……”

    “为什么？”

    大的冲击让他的摇晃了两，东方珩赶扶住他：“没事吧？”

    他的手握得很，指甲嵌之中。

    “所以，你就要抹杀他的存在？”东方珩的声音听上去在压抑些什么。

    再次得到肯定，郁宁低，抬手覆上小腹，呢喃：“我？怀？”

    郁宁抿着，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份沉默。

    郁宁摸了摸腹，尽他什么也觉不到，但是那里却仿佛有着蓬的生命里一般。他咬了咬牙，说：“他只是一个意外不是吗，既然是意外，那就没有必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东方珩看着他，中涌动着不知名的绪，良久，他开，声音发：“你要……打掉这个孩？”

    东方珩看着那滴泪，沉默了很久。

    郁宁摇着，慢慢坐回座位。

    顺着他的视线，郁宁这才想起诊室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张了张：“我……”

    “与其降生在这个谁也不他的世界上，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