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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作熟练地打好领带，翻回领，突起的结上了。

    神奇了，隔着这么远，贺程程都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而自己居然也不自禁地往咽了一——“咕咚”。

    这么吵闹的地方，贺程程仍旧能听到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在，并没有什么好张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扬着颔，微垂着睛看她的样，就觉得整个人都好奇怪。

    耳朵也被连累了，渐渐就从雪白的两只充血，再过一会儿，连脸都红了。

    贺程程觉得自己快得冒烟，袅袅气要从耳朵鼻里往外冒。在这一切没发生前，她手脚无措地捂了捂得好好的帽，再迅速将一低，脚底抹油地跑了。

    夜里起了风，在脸上冰冰凉凉，可从教官宿舍到自己宿舍这么短的距离，不足以让她降温。贺程程就着，埋着，绕着两栋宿舍楼走过一圈。

    再走一圈。

    路过教官宿舍旁边的小鱼池时，贺程程兜里一阵“好饿好饿”的响。掏来看，发信人一栏告诉她是关戎那家伙：往你的三钟方向看。

    三钟……

    贺程程思维习惯停顿，先在脑里画了一个钟，分割成十二块，一一标上数字后，才找到传说中的三钟位置。

    一棵掉了所有果的桃树，连树叶都将被蚕殆尽，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倚在上面。

    枝分割了皎洁的月光，清冷的光线洒在他熟悉的脸上。贺程程见他忽然站直了，原本`在兜里的两只手平展开来。

    第16章

    关戎手掌宽大, 掌心厚实，就这么展开在旁人面前。

    月如, 毫无遮拦地落在他手上, 肤像是镀上一层莹白的光线。

    贺程程完全愣住了，直到他将平展的手勾了勾，示意她上前。

    贺程程一直思考这个动作的涵义, 然后在他的无声促总算开窍。

    穿在军绿的解放胶鞋里的两只脚太小, 每走一步就往上轻一，静谧里, 有很明显的“噗嗤”声。

    她圆而大的睛看了看关戎，再看看他的手。从袖里钻白的两只小手，展平了搁在他手上：“噢耶。”

    “……？？？”关戎一脸纳闷地看着贺程程，后者眨着睛说：“give me five！”

    关戎：……我服了。

    关戎板着脸将贺程程两手打开了, 歪着，吊儿郎当地看着她：“give你个呢。”

    贺程程手背一阵**，连忙缩回来，放在嘴边了，说：“……那你什么意思啊？”

    有些事能不能说，关戎别开脸：“你得着么, 我就是放那儿晾会儿。”

    贺程程：“……”

    夜里小虫都来了, 黑漆漆一片里, 到都是他们低矮的叫声。因为靠着河边, 一丛丛聚在一起的飞虫特别多, 贺程程抓着帽, 已经赶了好几茬。

    关戎糙厚，不在乎，两手重新回兜里看着她，问：“不是要你一个人赶回去的么，又为这事蹦来嘛？”

    贺程程明明了一件好事还被埋怨，反问：“那我要是不过来，你还得被关两天的禁闭呢。”这回不敢说她一用都没有了吧？

    “被关禁闭有什么不好，只是坐着看看书背背条例，不用着大太来带队训练，也不用看见你这么个小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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