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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近乎失去知觉。

    不等季朝云细想此人为何能忽然逆转局势，江城的后招已至。剑锋反着凌冽的寒芒，映季朝云中。

    顷刻间，季朝云底闪过一抹难以自抑的浅淡光芒。

    他接不住这一剑——

    要输了。

    而就在此时，一金光忽然从人群中斜飞而，不偏不倚击中了江城的剑锋。

    剑锋被迫偏移，季朝云没放过这机会。他抬横扫而，踢中江城膛，将人一脚踢得倒飞去。

    江城向后数尺，急急扶稳了白玉台的边沿，才没有落台。

    可他大半个已在白玉台外。

    江城输了。

    周遭寂静无声，江城脸铁青，而后迅速涨红。他狼狈地爬起来，怒喝：“是哪个混——”

    “与个新学的小孩打还要作弊，江城，你丢不丢人？”

    沉稳清亮的声音悠悠响起，季朝云一怔，脸上血顿时褪得一二净，猛地朝台看去。

    人群朝两旁分开，一个人闲信步般走来。

    来人一袭浅金锦衣，其上绣着赤金凤纹，端得一派清雅贵气，在这清修苦寒、弟服整齐划一的鸿蒙书院显得有些格格不。

    他眉俊非常，修的尾勾染一枚殷红小痣，如此懒懒散散一抬，却透一无形的冷傲。

    “你主考官的位置到了。”凤祁，“我会告诉督考殿让他们换人，吧。”

    江城咬牙：“死凤凰，你别以为——”

    凤祁冷冷打断：“江小岛主，你现在不，难不成要等仙尊亲自去渡风岛，与江岛主及夫人说明一切？”

    江城的声音被扼在咽里，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才从齿中挤一句：“好……我走！”

    江城骂咧咧白玉台，执事弟审时度势，当即宣布季朝云又胜一场。

    可季朝云顾不上这些，他一双盯着凤祁，血尽褪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是你吗？

    “小龙乖，我真的该走了。”

    “我也不想离开，但……抱歉。”

    “我会回来的，小龙，等我回来接你。”

    你……回来了，对吗？

    季朝云嘴动了动，像是低低地唤了一个名字。可没有人听见他在说什么，所有等待考的新生都在呼庆贺季朝云的二连胜。

    烈的气氛之，唯有凤祁若有所，偏朝他看过去，中疑惑之。

    “……季仙友，还剩最后一场比试，你想与谁比？季仙友？”

    旁有人在唤他，可季朝云什么也没听见。他凝视着凤祁，目光近乎贪婪地在对方脸上描摹。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张脸了，两百年，三百年，甚至更。

    漫的时光足够将一切记忆模糊，他呆呆地看着台那人，甚至本没有留意到，台的躁动与议论何时停了来。

    凤祁旁的人无声退开，白玉台前，只留季朝云与凤祁静静对视。

    半晌，凤祁一摊手，像是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想与我打不成？”

    第3章

    直到凤祁走上白玉台，季朝云才如梦初醒。

    那张脸分明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可除此之外，没有半分相似。

    那个人不会这么看他。

    季朝云激的心绪一一冷却来，他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站定，右手手腕轻轻一抖，系在腕间的赤金手链垂落来，化作一条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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