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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朝云偏看向凤祁，恢复了清明的底带着几分茫然：“你怎么……”

    他的话还未说完，脚忽地一，看就要跌倒。

    凤祁本能比大脑反应更快，他抱住前的人，可在碰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却从心底生一丝荒唐的熟悉。

    就好像……他也曾这样抱过什么人。

    可那觉不过转瞬即逝，凤祁俯揽住怀中那消瘦冰凉的躯，一手托住他的后脑自己肩窝。

    他们在茫茫大雪中维持着这个姿势，须臾，受到后者急促的呼终于渐渐平复来，凤祁才抬起手，在季朝云银白的发上轻轻抚摸一。

    “没事了，睡会儿吧。”

    他话音落，剑落地面发一声轻响，季朝云绷的终于彻底去，意识沉黑暗当中。

    见怀中人终于被安抚来，凤祁抬朝悬崖边的绳索一扫，一阵青烟将倒挂在崖上的人托浮而起，稳稳落到他们前。

    齐宣脚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凤祁维持着单手搂住季朝云的姿势，冷冷看向他：“是你自己代呢，还是我把你押到仙尊面前再说？”

    .

    季朝云再醒来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脑中传来尖锐的刺痛让他难耐地低一声，季朝云睁开，前却是一张熟悉的、放大了许多倍的脸。

    “！”季朝云瞬间恢复清醒，从对方的怀抱里挣脱来，翻而起，意识去探自己的剑，却摸了个空：“你什么？！”

    他这一系列动作快得令人无从应对，凤祁双手举起，无奈：“冷静一，没想占你便宜。”

    季朝云并不信任他：“这是哪里？”

    他并不在自己熟知的任何地方。

    耳畔滴声不绝如缕，目之所及是泛着幽幽白光的嶙峋石，一直延伸至。二人四面皆是潭，将他们所在的这片空地围聚起来。

    ——这是一个石。

    “此山名为静心，此潭名为思过潭，至于这地方……”凤二殿盘席地而坐，满不在乎地笑笑，“弟们都叫它，禁牢。”

    “禁牢？我怎么会——”

    凤祁没理会他，自顾自：“你我互相看不顺许久，终于忍不住约在鸿蒙山一战。你抓齐宣去给我们见证，结果在我手上没撑过两招，就被我敲打得现了原形。天枢仙君大怒，让我们来这儿冷静冷静。”

    季朝云沉默地看着他。

    他先前显的妖还未褪去，一袭银发披散在后，琉璃似的眸看上去比往日更加清冷：“为什么帮我？”

    凤祁困惑：“我帮你什么了？放课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你抓齐宣，事实不就是这样？”

    季朝云收回目光：“我一人事一人当，不需要拖累旁人。我这就去找仙尊……”

    “季朝云。”凤祁叫住他，声音仍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你知对同窗妄动杀念，照门规该如何置吗？”

    “……废除仙，逐书院。”

    季朝云眸微动，山中气氛陡然变得僵滞。

    半晌，凤祁轻轻笑了笑，打破寂静：“好了，反正天枢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你与我乖乖留在这里。待明日天一亮，我们自可去。”

    季朝云：“……我等不了明天。”

    他低，垂在侧的手用力收：“齐宣从我这里盗走了一样东西，一样……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去找回来。此番多谢你相助，等我寻回我的东西，我会向仙尊禀明一切，还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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