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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在徒劳地挽留。
年华堪送目,风月星霜,海阔山遥;岁暮,人生漫漫,举意难平。
“杀我?”叶碎寒反讥,“笑话!”
我踱步火海,灰烬簌簌而落,地崩山摧之音不绝于耳。
“我……”
“童童!”
屹立了十余年的恣意楼开始栋榱崩折。
“所以,现在就差我腹中的这枚丹药了是吗?”我接过话。
我瞧准时机,突战局,掌风削去斩尘一绺发。
火焰蹿起数丈,烟,直呛得人咳泪。
“狡童!”
我痴痴地笑起来,人生行到尽,竟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平生楼、炼人之术、生不老……通通焚尽,得而风云散。
“还有南歌,他近日总与本王闹脾气,吵着要见你……”
不会有人再为此家破人亡、离失所,至死都寻不到自己的归。
“叶碎寒,别把主意打到他上。”斩尘挥剑,“你当真以为平生楼杀不了你?”
我一路火,火星扑上来,灼得肌肤开绽。鲛人油很快便用完了,幸好寒冰丝是上佳的导火材料,烈火顷刻间席卷暗室每一角落,耀而炽。
黄粱梦起,依稀旧人眉笑,纷纷执起我的手,穿梭在君山的山中。山上是我年少时的宅邸,娘亲站在门,招手喊我过去。
“狡童,无需忧虑。圣上知晓此仗艰难,派援助的朝廷军今晚时便可踏平这里。”叶碎寒无畏利剑,向我伸手,“你不想回君山吗?不想去见你的师父吗?”
过往不复,未来不存
“纵然你敌得过千军万,本王也有无数个千军万,能教你尸首分离、死不瞑目!斩尘大人可是着急了?天诸多英才为朝廷效力,早就将你授予我炼人之术的残缺方补全。这平生楼,对本王来说,已是无用之。”
月熬粥看书,叶南歌打坐练剑。
年少不知岁月愁,转瞬竟觉平生尽。
一时间,剑弩张,气氛顿然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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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在唤我的名字。
三人战得难舍难分。叶碎寒以一敌二不落风,金灿的衣袍贵气人,拂袖间杀意凌冽。
决明捧着年幼的紫翎,坐在五碧桃的枝上指着远的天涯。
他们驻留在几尺之外,再也无法前。
“……你。”
不知是谁在轻声低诉着。
毒雾被火侵蚀得一二净,我撑着最后一气跌坐在药池边,把决明搂怀里,中间夹着紫翎。
火把落在地,地毯延绵起熊熊烈火。
悠悠生死别经年,终得魂魄梦。斩尘与断鞅在另一边,遥望我奔向更远的彼方。
鲛人油可燃万年而不灭。
火光中渐渐现两人影,火肆,漫无目的地吞噬,往事无踪,聚散匆匆。
三人不备,教我趁机拿起地上的火把,翻几个步伐回到决明旁。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就将案桌上的鲛人油踢地暗室。我单手抱起决明和紫翎,随之一同地暗室。
“狡童,回去!”斩尘喝,不见形,湛蓝的剑光霎时劈向叶碎寒。与此同时,断鞅已经扭断那两名侍卫的脖,从背后与他一夹击叶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