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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的油烟味，程振自然不能以这样的状态面对谢持。

    原本是很累的。

    仿佛他不是回家，而是在朝着他的幸福走去。

    谢持在家里等他。

    谢持也结束了手上的工作，单手拿着手机，安静地向程振投来一个神。

    “嗯。”谢持应了声。

    程振上楼梯时脚步声很清晰，老旧的居民楼楼板隔音极差，有谁回家整栋楼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程振翻冰箱，掏包速冻饺，哗啦啦锅。

    谢持在这时候走到他旁：“你每天都这么晚回家，不吃饭？”

    但今天的程振不累，隐隐的，还有些激动。

    程振现在的生意越来越火，不单是学校的学生，连外地的人都特地跑过来买他的煎饼，程振的煎饼已然有成为东崇市代表的趋势。

    “还行。”谢持淡淡说，“我吃东西比较快，你慢慢吃，不着急。”

    谢持吃完了，也还是坐在原地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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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谢持就这么突然闯他生活中，陪他在一块吃饭，程振突然酸得发涨

    程振晚上收摊回家，把三车锁柴火间，站在楼，抬往上一瞥，就看见了本应该是暗着的七楼亮着灯。

    程振立即表示：“那我给你煮东西。”

    他浴室耐心地用沐浴搓着泡泡，半小时后，程振把自己冲刷得香。

    谢持稀松平常地问了一句：“这么晚回来，吃了吗？”

    这觉很奇妙，他第一次拥有了在家里等着他的人。

    程振的厨艺还不错，两碗速冻饺被端上了桌，主要是材料有限，限制了他的发挥。

    谢持的回答让他意外：“我还没。”

    家里就一张床，程振主动把床让来，换上新的床单被褥，把目前他所能给的最好的给了谢持。

    谢持低声地笑：“我难得来一次，不请我吃顿饭？”

    没想到谢持是饿着肚等他。

    谢持答应了：“行。”

    程振不好意思：“偶尔会偷吃摊上的菜。”

    谢持的形象和简陋的屋环境完全不搭。

    租屋里的灯不知用了多少年，光线已经偏暗，两人就这昏黄的光线草草解决这顿晚饭，谢持吃得很认真，明明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也被他一一解决掉，最后还把碗里的汤喝了。

    程振以为谢持和人谈生意，怎么着都会有个饭局之类的。

    程振开门的时候谢持听见了动静，没起，只是手敲击键盘的速度慢了一些。

    程振没打断他，说了句：“我回来了，先去洗个澡。”

    他一一爬到楼。

    “吃了。”程振胡扯，然后问他，“你呢？”

    程振吃着吃着，不知为什么睛有些酸。

    既然谎言轻而易举被识破，程振索摊开：“其实我这样的，一天也工作不了几小时，饿一顿就当减了。”

    谢持来东崇市差，吃完早饭后带上电脑便和程振分扬镳，程振则独自回家准备好这一切，完之后，已经是早上十半，程振顾不上吃午饭就躺在沙发上补觉，昨晚一夜未眠，程振睡到傍晚再摊工作。

    从来没有人像谢持一样这么对他。

    程振也有些羞愧没能给他更好的，反而让谢持跟着他一起在这破地方受苦，还好现在是秋天，没那么，连空气都是凉丝丝的。

    自己随便打个地铺将就将就。

    程振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饿了？”

    “明天中午，可以吗？”程振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