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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沿着廊走到尽，顿住脚步轻声：“圣人就在里面。”

    “是五郎跟七郎来了吗？”圣人低沉的声音传。

    于怀恩轻声应是，伸手推开门。

    李光飞快打量一圈，殿装饰人意料的素雅，同外面的奢华并不相符。靠窗硕大的一张书桌前，圣人穿着一件竹青的家常衣裳，正低摆着一架玉石的星仪。

    听到推门声，圣人抬看过来，神平和地同两人。

    “来罢，勿需行礼了。”

    虽然圣人这般说，李光还是客气地行了一礼。他并不惧怕对方圣人的份，而是将其当五郎的辈。圣人中一丝满意，尤其见着五郎也跟着李光乖乖行了一礼，脸上的神越发温和。

    “坐。”

    圣人开门见山：“听五郎说七郎你有事要见吾。”

    李光，也脆：“昨日我听到一则消息，运明术士扩大战争……”

    所谓扩大战争并非虚言，而是运明不满目前态势，要支持大帝国东和回鹘一步南，刺激先知醒来。目前这则消息尚是老会传，连协会都被瞒在鼓里。若非范家族特意写信告知李光，等大骑兵和回鹘人两面夹击，一切都要晚了。

    他三言两语说完，凝神看向圣人。原以为会看到圣人脸上的怒，却见对方神不变，顿时恍然：“您已经知了？”

    圣人随手从书桌上一封信来，于怀恩小心接过，转递给李光。

    “运明已经写信跟我说了。”

    果然，圣人同运明一直保持着联系。转念，恐怕不止运明、协会也一定有阶术士同圣人保持着联系。不然圣人同运明的书信往来不可能这般方便、快捷。

    心中这般想着，李光一目十行看完手中的信。从容看运明跟圣人应该十分熟稔，语气很是随意。信中先是说起他同意追认卢绮娘术士份，但又委婉表示先知尚未醒来，他同圣人之间的易并不算完成。因此他虽认可卢绮娘术士份，但须得等先知醒来才能对外宣布。

    至于先知如何醒来？只有扩大战争一途，回鹘南、大东俱是运明的打算。

    “您的意思呢？”李光轻声问。

    圣人没有言语，沉默地把玩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半晌看向李光答非所问：“你能再次唤醒先知么？”

    李光同沈五郎对视一，委婉：“您看过先知留的神印记了吗？”

    “是讲圣域那帮人如何装神鬼？”圣人讥讽，“真该让运明也看看。”

    他对里面关于卢绮娘的容避而不谈，李光只觉得圣人此时既可怜又可恨，心中叹息着挑明：“我不敢保证能唤醒先知，但却知运明术士的法不用。即便战火弥漫至安，先知也不会醒来。”

    “为何？”

    论对先知的了解，圣人是不及李光的，目光沉沉地看向李光。

    李光坦然同其对视：“先知快要死了，祂唯一的机会便是涅槃，若涅槃失败就是彻底消亡了。祂现在没有余力、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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