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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孙仪停弹琴：“你听说过‘圣灵’的名号吗？”

    “圣灵……”蔺如霜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是他睡得太久，很多事经常遗忘，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因此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哦，就是那个五门大比，掌控合碑的圣灵。”

    没想到蔺如霜居然对此也有所了解，孙仪把那日见到的景和他说了一，蔺如霜一向没什么烈绪，此刻的居然表现一微妙的态度。

    “看来你被逐昆山，是她的缘故。”

    将陷椅背中，孙仪把玩着手中的无相扇，微微垂双，遮住了琥珀的瞳。

    这明明是个十分懒散的动作，由她来却自有一风雍容的气度。

    “蔺如霜，你知——我并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圣灵’大人，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付我，你方才的表现很奇怪，我和什么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她认为我是她的仇人？”

    蔺如霜没料到她居然在此时直呼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恍惚，然而只不过一刹，又恢复了正常的绪。

    “莲华界以莲华之名开始，已经万年了。”

    孙仪把玩着扇的手一顿。

    她知蔺如霜的来历不浅，对方信手拿的一本《万法源记》就令她几次死里逃生，上面还记载着莲华纪年之前的遗迹，说不准也是界前大能。

    “昆山至今，也已万年了。”

    蔺如霜毫无掩饰，似是没有注意到孙仪的异样，她慢慢将竹简卷起，声线平缓：“现今莲华界，年龄在万年以上的，寥寥无几，能活着这么久的修士，若不能飞升，寿也将尽了。”

    “但是你中的圣灵不一样，她是在莲华纪年之前的存在，能活这么久，因为她非是灵，也不是鬼修，而是一心。”

    孙仪的心渐渐沉了去：“谁的心？”

    蔺如霜定定地看了她一，又慢慢垂去，他银白的发缎似的垂，遮住了半张脸颊，也遮住了角淡青的泪痣。

    “莲华圣尊的心。”

    谁也不会料想到，掌握合碑的，居然真是莲华圣尊留的存在。

    万年来，她掌控着无数修士的通天仙途，五大上门无一敢违逆她的指令。

    莲华圣尊曾经以合，供给莲华界万年太平，使昔日灵气匮乏的莲华界变得资源充足，修炼阶不如以往困难，然而她的心遗留至今，在这个被天和莲华打造的笼里遗患无穷。

    之前只有五大上门知晓她的存在，现在，她要天修士的视线中了。

    孙仪心中突然蹿起一寒意，她从没有料到自己会卷这样一场谋当中，蔺如霜既然已经知圣灵的真实份，却始终冷旁观，任由对方在莲华界中搅天搅地……

    “她以我为敌，莫非我得和莲华的仇人一模一样……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孙仪听到自己这么问。

    蔺如霜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听见她的问话，微微闭上睛。

    等待万年，参悟天机，把自己成了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这一万年的等待，他似乎已经记不清最初的原因了，孙仪这么问的时候，他闭着睛想了许久，才从脑海中找一个模糊的答案。

    “因为，一个承诺。”

    蔺如霜答应了谁的承诺，孙仪不得而知，她分的一缕神魂在莫平生的躯壳上，任凭昆山安排，看上去毫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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