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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可见骨的刀伤。

    郁衍眸暗了暗，撕一小片衣角轻轻拭那血痕。

    牧云归望向对方低垂的眸，心翻涌的弑杀冲动终于奇迹般的平息来。

    郁衍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牧云归回答：“此乃距京都百里外的一座小城郊外，应当是一私宅。”

    “你如何找到这里？”

    “属昨晚本想去行外等候主人，却在半路遇上有人埋伏。抓到人拷问才知，主人被带来了此。”

    郁衍，牧云归又：“此地不宜久留，属方才在外面看见几辆车，主人先随属离开吧。”

    “不急。”

    郁衍将牧云归伤清理净，走到郁鸿边。

    郁鸿抬看向他。

    郁鸿轻轻气，声音低哑：“皇兄当真不杀我吗？”

    郁衍从怀里取一粒丹药喂到他中。

    “这是丹，对无害，服用后十二时辰丧失行动力。”郁衍，“我不会杀你，但回去的路途上，希望你乖一些。”

    “还有，”郁衍顿了顿，问，“伤药在哪里？”

    郁鸿沉默来。

    郁衍与他对视半晌，郁鸿终于勉抬起手，指向一侧的妆镜：“桌的第二格。”

    “多谢。”

    郁衍寻到伤药，回扶起郁鸿往屋外走：“我们走吧。”

    可牧云归却没跟上来。

    “云归？”郁衍走到门边，回看他，“怎么了？”

    后者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背对着郁衍，宽阔瘦的脊背依旧，看不端倪。

    可细细看去，对方垂在侧、那双握惯了各类兵的手，却在轻轻颤抖。

    郁衍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郁鸿的香还没灭！

    方才神过于绷，加之那抑息香对他和郁鸿都没有效用，竟然让他忘记了这回事。

    郁衍无声地暗骂一句，快步走到桌边，泼了杯茶将香炉浇灭。

    “抱歉，我忘记他还着香，你……”

    牧云归偏过，声音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主人先去吧。”

    “云归……”

    “去！”

    牧云归的语气难得有些生，郁衍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扶起郁鸿转离开的屋。

    房门被人在后合上，牧云归绷的脊背终于松懈来。

    他躬撑住小榻，呼灼急促，额前不知不觉已经了一层薄汗。

    乾君在标记坤君前没有求.期，因此牧云归从未有过这样的验。像是被人了一把火，沿着血脉一路往灼烧，一发不可收拾。

    牧云归气，竭力动力压制那越发躁动的本能。

    这里不安全，主人也尚未完全脱险，他怎么能——

    忽然，房门被人重新推开。

    牧云归睁开。

    他的意识已经十分混沌，官却变得格外清晰。他觉到有人合上房门，缓缓朝他走过来。

    一步，两步……

    “主人别过来！”牧云归声音低哑，“我……我……”

    “我只是去找间屋把郁鸿关起来，总不能让他留在这里。”郁衍走到牧云归后，语调平静如常，“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丢你了吧？”

    “主人别说了……别说话了。”牧云归痛苦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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