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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拦住了他，没有让他说去，我说我信他。”林一羽顿了顿，“攻丹城之后，他成了楚王，我成了楚国大将军。君臣相得，一时佳话。”

    梁华茂问：“如若背誓，便如何？”

    “暗夜行路，有人目盲心盲，有人目盲心明，虽然同行一路，却不可同日而语。”梁华茂本来就看林一羽，今日更是对林一羽又多了几分佩服。

    林一羽其实与梁华茂也不过是数面之，但他敢说自己比梁华茂的酒朋友更了解这个人，“我想你并不是视功名利禄如粪土的人。”

    “我不过是笼中鸟，网中鱼，久在樊笼，当不起‘豁达通透’四个字。”林一羽摆了摆手。

    “良禽择木而栖，不见嘉树，不愿栖息。”梁华茂意味地说。

    “哦，不知梁大才的心药是什么？”林一羽问。

    林一羽收起鱼竿，提上鱼篓，飘然离去。

    冉星看到林一羽，言又止。他是林一羽的副将，得蒙林一羽传授武艺，虽然没有拜师，却比一般师徒还来得厚。

    梁华茂叹了气，说：“一时的佳话，却不是永远的佳话。”

    林一羽回到将军府，冉星已经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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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这里，沉默了一小会，才继续说：“我们最后一次在战场上联手，是攻克丹城。丹城自古便是楚国的都城，他说攻丹城之后他就要自立为楚王，我说这世上有许多人可以共患难不可共富贵，不知你是不是这样的人，他说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如若背誓，便……”

    梁华茂略显惊讶，说：“将军豁达通透，非常人能及。”

    “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梁某能你的大夫。”梁华茂也指了指自己。

    林一羽看了看天空，层云染上了橘，“时候不早，我告辞了。”

    梁华茂面容一肃，说：“我若是你，便即刻挂冠归去，天大地大，总有一容之所。这心病，也就无药自医了。”

    林一羽抱拳：“那就祝梁兄早日觅得嘉树。”

    林一羽回忆的神，“我和他是邻居，从小就认识了。他说自己是楚王之后，但是没有人相信他，都嘲笑他。可是我信他，他于是说，他日后了楚王，要封我大将军。后来齐王叛，周天自焚，我们二人揭竿起义，攻城略地。”

    “将军慢走。”梁华茂与林一羽说了许久，却仍觉得意犹未尽。

    若是一般人，肯定要劝他为楚国效力，或是痛斥他竟然暗喻楚王并非明主，但是林一羽却祝他能够早日觅得理想中的君主。

    梁华茂接着说：“我知你和楚王相识于微末，谊厚，可是如今的你，正行于薄冰之上，立于渊之旁，你真的不自知吗？”

    “你学富五车，才八斗，不思学有所用，成日饮酒作乐，游冶章台，这恐怕也不是聪明人所为。”林一羽把话题转向了梁华茂自。

    梁华茂没有解释，而是问了林一羽一个问题，“将军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林一羽脱斗笠，和

    “我信他当年当月当日当时，对我立誓，确实是自一片真心，这就足够了。”林一羽微微一笑。

    林一羽垂眸不语，挲手中钓竿。

    梁华茂摇了摇，说：“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