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2)
寻搬家中已久,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就这样一直撑到了上中。中不比初中,费用是寻不能负担的,戚霄时不时接济他,让他不至于辍学。
打工餐馆的老板看他年纪小对他也颇为照顾。
不过餐馆的所在地鱼龙混杂,寻容貌清新秀丽,被吃豆腐是常有的事,寻也只能忍气吞声。
“小,15号桌的菜。”
“好。”
一般到这家餐馆都是在附近工地工作的工人还有一些混混,极少见到像15桌的客人这样衣着整洁的。
15桌的客人是一位中年女人,睛一直缠在寻上,索寻因为外貌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注视,继续泰然自若的工作。
11到了,寻在后厨吃完饭准备班,发现15号的客人还没走,似乎是在等人。
刚把单车推来,寻突然被叫住。
“孩,我能和你聊聊吗?”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妈妈?”寻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穿着档的装,气质优雅,化着淡妆。
而寻穿着一件普通的白前面还溅上一些油渍,洗到发白的仔,这个落魄少年会是一个大公司总经理的儿?
简直像是小说里的节。
“寻寻,妈妈也是不得已,我一直在国外,最近几天才回国,你爸当初跟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你,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待你是妈妈对不起你”女人哭的妆都了。
寻有看不过,从袋里掏一张皱皱的纸巾递给女人。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寻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质上的满足没法填补心中的空缺,没法治疗心理的伤痕。
寻自杀了。
一刀划在手腕上,倒也落个痛快。可惜,寻被救了回来。
“寻寻,你才16岁,人生还有很多好的事”女人后来说了什么,寻都没有听清。
他确实想通了,怎么样也要报复完建国一家再死吧
寻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上学,只有戚霄才知他心的恨意,中二少年戚霄还帮他谋划策,是寻的开心果。
寻却一直没想好怎么报复,他不会直接动手,毕竟让他们死也太轻松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好。
直到寻认识了林致远,林致远帮助他报复了建国一家。先让大教授在外嫖的事曝光,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于是建国就被学校辞退了。
没有学校愿意聘请这样一个有污的教授,家的生活每况愈,然后建国的继也因为罪狱。
建国堂堂一个教授沦落到去给一个中学给一帮调的孩去讲课文,他的骄傲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而且妻也日日在家中撒泼,让他用人脉去把儿给捞来。
忍无可忍的建国动手了,他把自己的妻掐死了,终于也狱了。
在林致远的授意,两人在牢里也被‘好好’的招待了,比较让人可惜的是建国的妻死了一了百了。
寻知这件事是在好几个月以后,被林致远瞒得很好。课以后,林致远来接他。
“有烟吗?”
“有,少烟,虽然你烟的样很好看。”林致远还像以往一样调侃他,但已然察觉到一些什么。
“嗯。”暗的雨天,缤纷多彩的雨伞,川不息的人群与车辆,皆匆匆。
寻有时候在想,如果后来妈妈没有找到他,他是不是还在努力工作麻痹自己,眠自己,而现在报复完毕了,可是却觉得活着没意义了。
林致远静静地看着边烟的少年,冷淡抑郁的模样,缭绕的烟雾氤氲模糊了清俊的眉,越发让他着迷。
“我想去海边。”寻摇车窗,伸手接住雨滴,洁白修的手掌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伤疤被雨沾,然后顺着指。
“怎么突然想去海边了?雨天的海边也别有一番风味。”林致远用手寻的发,又重新理顺。
寻默不作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林致远也了解寻的格,没的回应也不觉得尴尬。
黑云沉沉,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海腥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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