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1/2)

    正好院里说有几个给大四的换生名额，钱，去国念一年。

    时隔许久再次听他的声音，让我心神大。

    “我想去国换生，需要钱。”

    他答应了。即便在当时那不算一笔小钱。

    离开那天。我让他开车把我送到机场。我实在想见他一面。

    他换了辆车，样比以前更成熟。车里挂着他和妻的相片吊饰，我礼貌地坐在后座，目无焦距地望着那个吊饰摆来摆去。他打开车里的音乐，才听了一句就啪的关掉，好像是徐小凤的心恋。

    路上我几次想开，但女人的睛从相片里盯着我。最终一路无言。

    快登机时，我到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我上，回时他却扭开脸。

    ※※※

    国对当时的我来说，就像从黑白世界到彩世界。

    我来者不拒地收国文化，沉迷资本主义享乐，去麦当劳疯狂吃汉堡，每天都在吃汉堡。自己去电影院看电影，偶尔去教堂玩玩，在礼拜结束时，靠着边的黑人大哥睡得天昏地暗。

    最重要的是结识了利奥。

    利奥是个牙医，在国工作的英国人，格风趣幽默，很会照顾他人受。他教我拉大提琴，画他母亲养的三只狗，不过我毫无艺术天分，只会拉他教过的曲，只会画外星版他妈的三条狗。虽然经常对我的穿衣品味指手画脚，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建议是对的。

    他带我去健房。我去时连衣服都没敢脱，太丢人了，里面的妞都比我膀。利奥用意味地目光看着我，从那天开始我就咬牙跟他增肌增重训练。

    他给我讲大本钟，他英国的家有敲窗要的松鼠，给我法国菜意大利菜吃。

    我想了想中国的着名景，天安门故，没去过，听去过的人说全是人。中国的野生动，见到人就跑。中餐，我会煮挂面最后我只好给他讲中国神话，月亮上住着一个女叫嫦娥。利奥泼我冷，很浪漫，但阿姆斯特朗好像没在月球上见过那位小。

    我们常常泡在一起，可上床次数寥寥无几。主要原因是我起越来越困难，最后甚至本不起来。他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让我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我看了各题材的图片，视频极大满足了我的猎奇心理，并且没治好。我想大概是当初跟孙雨使用过度，这个官报废了。

    异国时光充实的让我目不暇接，但夜人静时还会想起张宏斌，他还在每月跨国给我打钱，好像打算养我一辈。

    来国差不多半年时，我给他打电话，讲了讲异国见闻，有意无意的绕过了现在的男友。最后说不用再给我打钱了。

    他除了接电话时的“你好”，和挂电话时沙哑的＂嗯＂，没说一句多余的话。这让我有些失落。

    我和利奥的关系渐渐稳定，他和我自己都接受了我是个痿的事实。

    他安我说，他的是我纯洁的灵魂，我挠了挠鼻没吱声。

    他还问我左手的戒指是怎么回事，我说代表某个我的人，如果你介意，我就把它取来。利奥说不用勉自己，等你真觉得自己不需要它时再那么，对现在的你来说，那个人也是你的一分。给我动坏了，外国人真能扯淡。

    我在国完成大四的学业后，想到自己在国也没什么牵绊的人了，就打算以后跟着利奥去英国住。

    但在那之前，我还是要先回国，解决证件问题。

    顺便和张宏斌告别。

    我前半生的苦难与都是他给予的。

    他是我的灾星，也是每天夜里随着月亮升起，萦绕在心不去的影。

    我对他的，开始时那么轰轰烈烈，到结束也该画个圆圆的句号。

    所以现在我坐在那栋破楼旁边的小摊上，狼吞虎咽的吃馄饨。

    在国掐准了时间买机票，飞机时国才五多。抱着一恶作剧的心理，拨通了他的电话。幻想他和他老婆被铃声吵醒时的睡朦胧，他向往常那样皱着眉，接通电话后，带着重不满气息的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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