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属不敢，不过奉主命令行事罢了。”陆四不冷不，拿药。

    “主说。”

    林安不敢多质疑，领命退。

    药沾上肤，灼烧般的通令谢陵疼得闷哼了一声，脸一就白了去。

    “你回去把奏折搬来，这几日朕在相府住。”

    谢陵抖着嘴，眶通红，他走到刚才陆四站着的地方，蹲把玉佩的粉末拢到手心里，细细地用帕包好。

    “还有呢？”谢陵追问，声音狠厉，“这些话和奏折上相差无几，不必拿来哄朕！”

    谢陵目眦裂，扑上去要抢：“陆四——！”

    “来人！将陆四拿！”

    陆四后退一步，说：“主有话让我带给陛。”

    陆四声音本是清朗，此时却陡然一变，变成了和陆青枝十分相似的温柔低沉的声音。

    陆四早已有所警觉，说完陆青枝代的话后便从窗一跃而，消失在视野里，几名暗卫随后追上。

    陆青枝这次离开，便是狠了心断了一切，有些东西自然也是要收回的。

    “属不敢。”

    “陆青枝，你好狠的心。”

    林安小心翼翼地声：“陛”

    谢陵中一哽，陆四的声音和煦柔缓，就像无数次唤他陛时的模样，带着几分无奈，却再没了往昔的纵容与意。

    “传令到暗堂，全国搜索丞相踪迹，发现后立即上报，不可妄动。”

    又急声问陆四：“你说是你主吩咐的，是青枝让你这么的？他去了哪里，他——唔”

    “此生不再见，愿君珍重。”

    陆四冷冷，将谢陵的领往一扯，他的一小半后背，背后蝴蝶骨往上的地方刺了个‘青’字。

    谢陵让随行的人在外面等着，没想到一屋就被了着脖倒在桌上，他惊怒加，压低了声音：“陆四，你这是要造反？！”

    他没大声喊人来，一是知陆青枝不会纵容属这么，二是不想声张，免得陆青枝本就不好的名声再加上一层欺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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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才明白。”

    陆四将玉佩掰成两半，谢陵想要抢，却又怕错过了陆青枝留给他的话，只好忍着气，僵地站在原地，地盯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拿了件陆青枝最常穿的织锦白鹤云纹袍抱到怀里，地了一气，终是落泪来，忍不住的哽咽。

    “还有最后一句，是主留给谢陵的。”

    陆四松开手指，玉佩碾成的粉末扑簌簌从指间落。

    谢陵一顿住，“什、什么？”

    陆四将那个刺字了，为谢陵理好衣衫，解了。

    门外守着的大太监林安听得声响，急：“陛？您——”

    谢陵怔怔地望着他，连陆四将玉佩握在手里成粉末都没有意识到。

    谢陵撑着桌想站起来，却疼得手臂一，跌坐在椅上，忽然到腰间一，是陆青枝赠与他的亲手雕刻的双鱼玉佩被陆四扯了来。

    房间里仿佛还有陆青枝的气味，谢陵打开衣柜，里面果然还有些没带走的衣服。

    “微臣侍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年来病难愈，不过弩之末；陛有宏图，微臣亦不愿成为绊脚石，如今只望能够避世养病，还请陛成全。”

    “如今江山稳固，微臣已经不能再助陛更多。陛得偿所愿，微臣心中同是欣喜。”

    丞相府里，陆四垂首：“主有一信件予陛，在主卧房，请随属来。”

    谢陵怒吼：“！”

    谢陵猛地明白了过来，顿时更加惊惶，却因被了而动弹不得，是憋得赤红了，怒：“陆四，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