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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纨绔叫那官人七哥,那官人叫那纨绔十弟。两人说话奇怪,没人听得懂。

    官人:那怎么办?还么?

    这场英雄救端的是天动地,人是救了,英雄也舍成仁了

    纨绔:几天没见怎么就又死了。老二也忒狠了。

    纨绔:嗯,看来了。

    纨绔:那你也得记得他雀儿那回还没壳就给蛇吃了。

    真真的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笔杆打不过擀面杖。

    纨绔:嗯,看见了。

    官人:哎,要不问老君要个金丹喂他吃吃得了。

    官人:他多久没回去了,公务都推成山,光靠判官哪行?肯定回去办公了,你等着吧,今儿晚上他铁定回这儿。

    自益衡死了后,全镇人都再没见过秀才。

    扒开最后一层土,先把脑袋伸去,上月亮又大又圆,真是个适合诈尸的好夜。

    益衡一边默默扒土一边扎着耳朵听了会儿,等最后一只脚从坟里来时,他就觉得,这俩人脑有病。

    官人:还跟以前一样傻。

    是白日里那两个公。当然,益衡没见过。

    益衡咧嘴笑了一,一个字儿没说来就闭了。

    算命先生益衡瞅着一面杖朝秀才劈盖脸的砸去,想都没想就来了个英雄救。谁知益衡混不吝自家命,但凡救人,好歹瞅准位置不是?他倒实诚,那一杖去,正对着他后脑勺。

    官人先开来了。

    官人:投了蛐蛐儿胎也好,你不记得三百年前他蛐蛐儿那回咱拎着他去跟人斗,还赢了几两银

    官人:二哥也不是故意的。

    穿着月白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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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放,他就是故意的,明知两人八字不合还拉扯不清。老二人呢?这边人都要埋了他也沉得住气?

    只是葬这日,镇上来了两个富贵的公,一个穿月白衫着一双丹凤,斜飞鬓,似笑非笑,看着就纨绔,另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倒像个官人。两人就在镇那破酒棚里坐着,边喝酒边看算命先生的丧事仪仗打镇过。

    蠢,竟然把老活埋了,他祖宗的!算命先生益衡边骂边从坟里往外爬。

    这日人儿在淮玉的摊儿前看他画画儿,笑的颤,土豪正打旁边走,见状就怒火中烧,顺手在街边一卖竹篾的摊儿上抄了面杖就朝淮玉去了,土豪边还有三五个跟班儿,见状也抄家伙去了。

    纨绔:就是不想让他回才专门赶在范无救之前收了他的魂魄。都十回了,好不容易最后一次成人形了,再回万一又投个猪胎、蛐蛐儿胎什么的,不定还得等几百年。

    淮玉抱住他,皱眉:你若不死,我便依你,此生与你生同衾死同,可好?

    纨绔:放,老君那个糊涂,上回孟姑娘要去凡间走一趟问他要个容丹,他手一抖给了个变化神丹,孟姑娘现在还是鲤鱼模样在三途河里游呢,桥等着喝汤过桥回的人都在逮鱼。

    益衡涮涮嗓:咳咳,兄台,挪挪您贵脚,踩着我坟了,别挡了我回的儿。

    憋了半天气儿,益衡吐了吐嘴里的土渣,正待继续往外爬,上忽的暗了,抬看,挪过来四只。在他脸上看了看开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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