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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站在门外,一脸冷笑:老十,你这是要我杀了慕回么?
薛途已换回原本的模样,急:二哥,这不关七哥的事,是我一时糊涂扮了你玩的,我不曾跟益衡说什么,不信你问他。
历景岸二话没说,三丈外一掌横劈,薛途闪倒快,却是中堂连门带桌椅成了齑粉,益衡似乎也知是怎么回事了,却撒跑过去拦腰抱住历景岸:别砸别砸,砸坏了难不银么?
历景岸颇有些哭笑不得,一把拎起他后领,冷笑:若不是你有无珠,哪里这么大动静?
益衡抱着脑袋一脸破釜沉舟视死如归:想扔就扔吧,只要别砸东西就行!
没等睁开,等到的却是俩人一起倒地。
益衡看到历景岸倒在自己边,一蓬一蓬的吐血这一幕才知,不论这人是不是淮玉,他都离不开这人了,哪怕被他非礼被他吻,都无所谓,只要他好好的
历景岸短时间本不可能恢复到足以回凡界,只因在接引镜中看到益衡动那一幕,低声说那句淮玉,你回不回荷镇?时,说丧心病狂也不为过,拿地府恶鬼补其灵力,还动用三界回转移术瞬间回了凡界,刚才那一掌,几近用了最后一力气。
此时,还能留着一气已实属不易。
益衡手足无措,拿袖在历景岸脸上抹,哭:你别吐了,再吐就吐死了。
历景岸浑疼的连都睁不开,却半眯笑:我不死,扶我去歇会儿,夜里月圆时,还要给你度魂。最后一次了。
益衡急:度什么魂,你若死了,我还度魂什么?我知你是淮玉了啊。
历景岸瞅着这人分寸全无,叹了气,索闭上就靠在他怀里养神,只轻声一句:闭嘴。
益衡直觉到历景岸渐渐发凉方才急急忙忙把人往屋里拖,慌慌张张翻箱倒柜的找一只炉着,一层一层的毯被往历景岸上裹。
历景岸回光返照也似一脸轻笑,连说话声都不那么沉重,被貂毯裹着着半张脸,脸上血渍未,肤白,血红,笑淡,声轻:别再拿被了,你过来,脱了衣服来。
益衡半卧在锦榻旁,愣了一愣,疑惑:这法行么?
历景岸又笑了:不知,你试试。
益衡又拿刚刚给历景岸嘴边血的袖抹了抹泪,登时一脸的血泪错,脸猫也似,却没犹豫解了外衫钻毯里给历景岸取。
历景岸一脸受用,问:这会儿倒不怕我非礼你?
益衡着鼻:你伤成这样,没力气了。顿了一顿,又问:你可不要死。我好不容易想起前生,我刚刚知你是淮玉,上一世我死了,这一世你又死,我怕一世就不好找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无心且轻飘,甚至有些好笑,在历景岸听来却是剜心的刀剑,一世一世,就这么错着,几千年了,错了多少世,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偏偏只前世今生这人有了人魂有了鬼魄,有了,他却守不住了。
历景岸连调养生息的动作和用灵力的力度都小心翼翼起来,他从不曾像现在这么怕死,躺在益衡怀里,面上云淡风轻,灵力却暗波汹涌。
从地府恶鬼那里夺来的灵力他有些镇不住,撑得颇是辛苦,额上汗珠细细渗,瞳孔越发漆黑,却犹自声轻如丝对益衡:你都记起什么了?
益衡心大得很,哪里觉得到历景岸这番动静,听到历景岸问起,话痨病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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