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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衡不再问,只喃喃:如果他只是淮玉就好了。
薛途也不再说,摊开掌中玉蟾
七哥,我想试一试,先成全自己,若仍无缘,我用命还你。对不
姑获冷哼一声,右手微动,将一粒丹药弹历景岸中:不到一盏茶功夫你就能动了。
历景岸叹气,索也不来了,顺势整个人都爬去,语气依旧缓慢,婆婆要站在这儿看?
薛途无从回答,只:不论你记起什么,你都要知,二哥什么都是为了你,他伤你也好,伤你在乎的人也好,只是因为,他怕失去你。你信他就是。
薛途远远瞧着他伫立在月,连那一月白衫都透着悲悯和想念,似乎明白素来心思清冷的地府二殿为何对这个人一见如故。
历景岸一边挣扎着起去添洗刷自个儿,一边仍笑:婆婆,哪天我若死了,地府二殿的缺还得你找人填补,这幽冥之潭多悠闲的日,你这倒是给自己找麻烦。
姑获虽是偏薛途不待见历景岸,却不是非要死他,抛一只瓷瓶,冷哼:外伤自己药,别待会儿让我瞧见你上开绽血模糊的样儿,不然我就拿刀剜了。
引魂香早在薛途门之前就已经在门燃起,益衡闭上,一滴泪从角落,轻声念了一句:淮玉便闭。
历景岸噙在嘴里,犹豫一刻方才咽,这药分明是起死回生的虎狼之药,几近焚林而猎涸泽而渔,后患无穷,百害一利。
姑获听着就要伸手打,历景岸这次实诚,忙:婆婆,你再打我刚刚那药就白吃了。姑获这才放手。
薛途找着益衡的时候,这人还坐在圆月,画棺笔久久不蘸墨,已然了。
薛途伸手拍了拍这人肩膀,益衡似乎知会有人这时来寻他,并未吃惊,转看了看薛途,平静:这次度了魂,我是不是就想起什么来了,我与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解的死结。
玉蟾渐渐在益衡前化作一块通透的珠,薛途一掌牵灵力,一手中钳制着煞魂,眉皱,迟迟不手
再说,历景岸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欠揍的很,份贵不可言没人敢动不动就揍他,既是有机会,没有不往死里揍的理不是?
姑获这么折腾他,历景岸倒是不真正动怒,虽说话欠揍,态度却好,有礼有节仍对姑获恭谦得很:谢过婆婆了。
不知怎的,姑获一直觉得,揍历景岸是件无比愉悦的事,好似揍了他,董慕回便会回心转意上薛途似的。或许只是,黑暗恶趣味。又偏巧历景岸了一张让人揍了有快的脸,不能怨别人。
玉蟾通碧绿,心脏一血红,历景岸拼尽全力封印了玉蟾,此时薛途用起来顺风顺。
姑获虽不再用灵力打他,却不知什么时候踱至历景岸后,他正微微弯腰兑洗澡,一句话将将说完,姑获抬脚,结结实实一踹,历景岸没站稳就一个倒栽葱扎澡盆里。
这人低眉的模样,看的薛途一阵心凉。
若论相貌,益衡不及薛途俊华,不及历景岸丰神如玉,不及董慕回清秀柔丽,却能将一双笑成一弯月牙儿,将一双眉皱成一江愁,吃起东西来两颗虎牙都会说话,结起来都胜过别人灿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