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番外(1/2)

    ☆、作践番外:初遇(完)

    《作践》番外:初遇

    一年前,程怀瑾开始上班,在文竹路的一家汽修厂里面修车。刚刚脱学生的份,他就怀着一颗斗志昂的心从家里来证明他自己,他没有说明他所学的汽车专业,只代普通职校毕业,於是他成为了一个修车小夥,每天都拿着扳手钻在车底,从早到晚,什麽活儿都。汽修厂里的人都说他很卖力,很节省,条件不好,家里估计缺钱。

    这汽修厂隔是一家加油站,所以程怀瑾时常看见那个男人的车来这里加油。那辆新款卡宴办完手续至少一百八十万,每个月打蜡一次,每星期洗一次车,常常看见司机拿着布把车得贼亮贼亮的。打蜡、洗车,都是程怀瑾为这男人接的活儿,从来不肯给其他同事去,尤其是洗车。他没有表现来,其实不是因为他技术好,而是怕有人手脚不净,偷这个男人车里的东西。

    程怀瑾是不相信一见锺的。程怀瑾为这个男人的车打蜡、清洗了一年。男人洗车从来没有还过钱,程怀瑾也没有找他要过。程怀瑾至今也不知他叫什麽名字。

    记得是去年七月的事,程怀瑾刚这家汽修厂不久。附近的市政工程让来往的车辆沾满了灰尘,男人当时的座驾还是一辆黑奥迪,他的车门上溅了一块泥土,那会儿他的司机是个女的,三十岁左右。

    一过三刻的时候,天气很,同事们在店里躺在墙角午睡。程怀瑾刚修好一辆计程车,这才喝完一杯就看见那辆车驶到门前。

    他用上的汗便迎上去,在後车门弯低了腰,指扣了扣车窗,就在车的男人降车窗的那一瞬间,一突如其来的喜悦闯了他的心底,令他笑了来。那个英俊而沈默的男人在光中轻轻皱眉,他则微微笑弯了睛,朝男人伸了还沾有车油的右手,神带着莫名的灿烂,说:“你好,我叫程怀瑾,今年二十一岁。我是独生,我没有往的对象,我是个好人。”

    男人似乎有洁癖,意外的是他竟握住了面前的这只手,虽然很快就放开了,然後不地说:“洗车。”程怀瑾用力,一双眸闪着动人的光彩,亮晶晶的漂亮极了,几乎称得上是兴奋的:“我以後会负责帮你洗车的,你的车都由我来洗。”初次接,他的似乎不太适宜,男人静静地打量了他小晌,合上了手中的杂志,“哦。”

    男人的声线低沈又浑厚,程怀瑾真心觉得好听,一直到送男人离开,他的耳边都仿佛缠绕着那好听的声音,所以也就忘记了男人没有付账这件事。後来,程怀瑾的实力很快得到老板的认可,洗车不再是他的工作,他不再为那个男人以外的人洗车。

    这样偶尔有集,他们的相识度过了一年。也许是程怀瑾单方面的认识,即便他每月的工资总有分是为男人付费的。

    况发生转机的,是在男人换了卡宴之後的第三次来洗车。那天午,程怀瑾还是以最仔细的工作态度来洗男人的车,等男人来取时,他扬着最净开朗的笑容把钥匙递给他,说:“今天司机没来?”男人没有看他,只是径自坐上驾驶座,在系安全带的闲暇之余随应了一句:“请假回老家了。”

    没有机会再攀谈几句,程怀瑾不舍地目送着男人以很奇怪的方式将车开了去,他那会儿并不知男人的开车技术是那麽另类,直到半个小时後财务来,踢踢他的脚,好奇地问:“你老主顾的车在外面路蹭来蹭去,是要来还是要去?来过麽?”程怀瑾从车底来,他瞄了瞄墙上的时锺,有错愕地说:“啥?你说他还在外面?”

    “是啊,外面路住了,就看见他把车横在那里,不的”此後面的话,程怀瑾没耐心听去了,他急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代一句就跑去,心想他那祖宗都走了半个小时了,怎麽还会在路,结果人刚外边到就听见一阵骂声:“你他妈的,这条路是你家的吗?把车横在这里你他妈想拦路抢劫是不是,开个名车了不起啊?每天那麽多人被车撞死,怎麽不见你死?!”

    男人开的那辆卡宴就斜横在路,占了一条车,让後面的车都要从旁边绕,有个不肯绕方便的货车司机从车窗探,直接扯开嗓门就在破大骂。程怀瑾听了几句就捺不住了,他几个箭步冲过去,一脚狠踹在那位司机的车门上,用扳手指住他脑门,怒气冲冲地大声吼:“你妈的,你再咒他一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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