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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您别听老爷胡说。”
这几日家里有些闹,不知是谁来了,总能听到小孩嘻嘻笑笑的声音。
明霜愣了一瞬,着他的小脸,笑:“小弟弟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
连着放晴好些天了,趁天气朗,姚嬷嬷便推她门去晒太。
四周清清静静的,她搂着猫儿,终究怅然地叹了气。
“我告诉你,你们当日成亲,没有定婚更无婚书,本算不得数。我连休书都不用,现在就能让人把你赶去。”
初光明媚,绿意盎然,明霜把第十二封信写好,整整齐齐折叠好,给未晚让她去寄。
明霜正在园里遛弯,迎面跑来一个五六岁的男娃娃,扑了她一个满怀。是个不认识的面孔,懵懂地了鼻尖,抬起就冲着她叫娘亲。
她看向窗外,眸暗淡:“封诰命的时候,全城上都会知晓,他的夫人是个瘸,还是当年上过刑场的,明家的女儿……”
见她这模样,他仍不解气地冷哼:“只要有我在一日,哪怕往后你怀了孩,也别想上族谱。”江致远正背过去,顿了顿,忽然又补充,“若是个男娃,那还可以考虑考虑。”
未晚气不过,小声辩解:“老爷,这怎么能算恶疾呢……”
那孩牵着她的手,不依不饶:“你就是啊,娘亲,娘亲,我想吃酥糖。”
“主说话,哪有你这人嘴的份儿!”江致远厉声一喝,随即冲明霜,“瞧瞧你的丫,自己的人也不好好教!”
“酥糖没有,饯吃么?”她让人把装了果脯的盒打开来递给他。
“一无嗣,二有恶疾,光七你就占了两条,还不算碍着?”
一听到这话,明霜眉登时皱了起来。
有死当活医的意思,说不准真的好了呢?
明霜嗯了一声,忽然摇:“我只是在想,现在的我,真的是他的累赘么?”
“小……”未晚知她心中不好受,忙拿手给她肩膀,“您可千万别把老爷的话放在心上,不值当的。”
明霜默了一阵,问:“您这么恨我,只是因为我父亲是明见书?”
别的她都能左耳右耳,全当没听见,唯独这一句,正好是她最忌讳的。当也不愿再与他分说,让未晚推着她回了房间。
她如此想着,于是把此前一直排斥的膏药也翻来用了,每天换三次,一次都没落,上的也日日有。
她莫名:“我哪里碍着他了?”
她垂睑,轻轻应了声是。
说到此,他越发觉得江城的脑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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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白猫从椅上窜来,到明霜怀里,甚是舒服地叫了两声。
什么神儿,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人了?
要是不残该多好啊。
他负手在后,冷笑:“且不提你是他闺女,就你这样的,那也没法我江家的门。城儿如今是新皇的心腹,前途无量,留你在他边只会是个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