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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望舒没说话，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粥碗，喝了一大半。然后歇了会，才由虎服侍着把药吃了。

    云朵再一次领着两个婆拿着东西过来的时候，虎的药也熬好了。

    “四叔，你喝粥，然后再吃药吧，这样会好一……”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少年睁开，试着要起来，无奈太虚，挣扎了几次都无济于事。虎上前一步，搀扶着他靠着墙坐了。

    “谢谢大小，以后……以后虎一定报答您的恩。”他快步走到新荷面前，跪又开始嗑。

    顾望舒闭着双假寐，大单薄的躯在薄被微微发抖……小姑娘和自己丫待的事他听得一字不漏，在自己毫无价值又患重病的时候，有人竟肯如此诚心以待。无论她在自己上打得什么主意，他想他都甘之若饴……

    云朵刚领着婆走一小会，虎就拿着沉甸甸的药包回来了。

    “是啊，的确良善。”

    “……今日，多谢你。”

    “别这样，起来吧，赶去熬药，四叔还病着呢。”新荷见不得他这样，指使着云玲把他拉了起来。

    新荷又坐了一会，瞧着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她才起告辞。走的时候嘱咐虎几句话，大就是让他好好照顾主，别惹事，有什么事去莲苑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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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不必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云朵有些吃惊：“……拿这么多的东西，小的意思是……”话才说一句，立即就变了：“婢多嘴了，小吩咐的事一定好。”

    她走到云朵旁，吩咐：“你待会找可靠的丫婆去家那里拿些……”话说到这里，改了：“去咱们的小厨房吧，多拿些，日常吃的油，时的蔬菜瓜果也都拿一些……对了，让小厨房煮些有营养的粥……”无意间回看见顾望舒的脸，就又加了一句：“这些事要动作快。”

    她倒是个聪明人，新荷对云朵很满意，这样识时务又忠心的，也不多见，她自然要留在边。

    虎千恩万谢地送到门，看着大小走远了，才转回来，“大小可真是菩萨一样……”

    他本来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主竟然接了话茬，而

    新荷见他突然沉默来，心里莫名就有些惧怕。她想起了那个前世在人群里看到的顾望舒，一华服，权倾天。

    光透过槅窗直来，他目光直盯着她，神里有一说不来的凌厉。不过很快，他就转移了视线。

    一家人吗？顾望舒了气，抬去看说话、事如同大人一般的小姑娘，梳着两个丫髻，净整洁，眉像极了大嫂。

    “四叔，睡了吗？起来吃药了。”新荷从婆手里接过杂锦鱼球粥，低声同顾望舒说话。

    “先把药熬上吧……”新荷待。

    他病得久了，没一丝力气，这一阵折腾来就有些不过气。

    “是，大小。”他兴匆匆往西次间走去，有了药，主的病就能好起来了。迈过门坎，一便看到整齐地摆在灶锅附近满满两布袋的米、面，虎鼻尖一酸，泪了来，自从老太爷走后，这还是第一次肯有人拿他们当人看。以前都是他卖劲为新家厨活，才会在其默许，去捡些剩菜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