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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私心呢。老太太在新府说一不二，夫君更是个孝顺的。

    她也没别的心思，只想着她的荷儿不能凭白受委屈，她就这一个女孩儿。能护多少就是多少吧。

    第23章

    天渐渐暗淡来，约摸到了午的最后时分。整个“念慈苑”非常的安静，只有木鱼的“咚咚”声在空气里回。

    跪坐在蒲团上念佛的老妇听见脚步声，顿了顿：“去正堂等着吧。”她也没回，低继续看手中的经书。

    新德泽到门停了，他本来是想在母亲的小佛堂里坐会，听她这样说，只得转向正堂走去。

    过了一会，新老太太扶着张嚒嚒的手慢慢走来，坐在靠背椅上问：“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新德泽一哽，低声说：“府发生的事儿都听说了。”

    “哦，那你预备怎么理？”

    “儿不敢擅作主张，因此来和母亲商量。”

    新老太太听到这样的话，脸好看了些，回吩咐秀梅：“给大老爷倒茶。”

    她看了儿的脸，继续说：“我大约也能猜到你想说什么，觉得顾望舒境可怜，想来讨个人……”

    新德泽觉得有些急躁，母亲如此一针见血，他都不知怎么说了，但是不说又不行。

    “……父亲临走时，再三嘱咐，让我好好照顾望舒。”他斟酌着开。

    新老太太眉皱：“……”

    “这些年，我一直站在您的立场……对望舒不闻不问。”

    “但是，母亲你今日的作为，实在是有些不妥。他只比宣哥儿大一岁，还是个孩。如果今天真的事了……”

    “百年之后，我如何有脸面去见我的父亲？”

    新德泽是个文官又科举，论嘴的功夫，朝野上也难有对手。他最擅的就是单刀直。

    “……你，你……”新老太太嘴哆嗦起来：“你这是专程来指责我了？”

    “儿不敢。”新德泽跪在地上。

    张嚒嚒看了母俩，对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婆们摆摆手，一起退了去。

    “母亲，当今圣上以孝治天……如若有言官以不孝之名参儿一本，那我的仕途就毁了……”

    “父亲没死时，在朝野也颇有建树……”

    “再则，新家是百年世家，不能败落在儿手里。”

    他话还没说完，新老太太就打断了：“……不用多说，我知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大了啊。”她茫然地看着这个自己生的最优秀的孩，“筹谋、算计的模样像极了你父亲。”

    新德泽薄抿，磕了个。

    新老太太沉默了许久，冷冷地说：“以后……这“念慈苑”你们就别来了。”

    “我也好专心礼佛诵经。”

    “母亲？！”

    新德泽抬起来，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母亲的反抗，她一向刚，自然会对这样的迫不满……嘴角随即泛起哭笑，他不帮顾望舒觉得愧对于父亲，帮顾望舒又觉得愧对于母亲。

    “来人，送大老爷。”新老太太了逐客令。

    张嚒嚒从院里走来，把新德泽请了去。

    新老太太望着大儿离去的背影，泪涌了上来。要她原谅新瑞（新德泽的父亲），接纳顾望舒，谈何容易？！

    她闭了闭，想起新瑞死的那个黄昏，他看着她，神里像是有祈求，有愧疚还隐约有一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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