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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几人上了游廊, 往三房去了。

    夜晚降临时, 天空乌云密布, 起了倾盆大雨。

    “秦家和李隆、李荣分赃的账本想必你也都见过了，就单凭这一条治罪，秦家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何况，名声也不好。”顾望舒低喝茶，继续说：“不如这样，你就说自己年纪大了，自动请退，把礼尚书的位置腾来……”

    秦忠脸泛青，他活到现在，风风雨雨的也算见过大世面了，却第一次被一个小辈这样迫，真是丢祖宗的脸。

    第164章

    秦念冬看着二离去的背影, 许久都不言语。她明白庶女的份低贱，正经的嫡女是看不上的。

    “四小，姨娘叫你过去一趟。”苗姨娘的贴大丫乐儿匆匆赶来了。

    “自然。”顾望舒的目的达到了，不愿多待，起就准备离去：“……秦家毕竟是荷儿的外家，要是事了，第一个难过的就是她……因为秦三爷的事，她已经不咽了。”

    “……老夫会照您说的去。只一条，您会就此放过秦家满门吗？”秦忠了决定，秦家世代都是京都最清贵的读书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誉……他只能这样。

    乐儿摇也不说话，只促她过去。

    江慎拱手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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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云和秦念冬一起躲在影，看了顾望舒很久，直到车的影都不见了，两人才开始说话。

    秦念冬一怔，不禁问：“姨娘是有什么事吗？”

    “二, 你别这样说, 我没什么意思的……”秦念冬一句话未说完, 连耳都红了。

    这样一耽搁，顾望舒再回到「秋居」

    “二，顾首辅得可真好看。”秦念冬脸微红。

    秦忠见着他领人走了，坐在太师椅上……秦家满门算是保住了。

    秦念云“哼”了一声, 无语：“是你自己瞎想罢了。”她也不回往大房的方向去了，这会母亲该歇息了, 母女俩也趁这个时候好好说说话。

    顾望舒在回顾宅的路上，让车掉去了宁侯郑家，和郑砚说一李隆的事, 让他跑一趟浙江嘉兴，提前会一会李荣。

    秦念云红翕动：“是, 顾首辅啊, 得比女还俊。”她转看向秦念冬, 意有所指：“……不过，再怎样，他都娶妻了, 那女还是咱们的荷表妹。”她的言外之味很明显了, 就是让秦念冬记住自己的本分，别痴心妄想。

    顾望舒抿着薄，不说话，径直了门。怎么对荷儿，是他自己的事，还用不到旁人来教。

    顾望舒上车后，吩咐江慎：“你去查查究竟是谁私安排人给顾家报的丧。”他方才和岳父说话时，听他话里的意思，秦家并没有主张把秦朗的死去告诉荷儿。难不成中间还有别人在掺合。

    顾望舒见他不说话，也不促，神自若地欣赏槅窗前盛开的紫薇。白里透红的小，有风来，淡淡的香味便四飘，很好闻。

    秦忠叹一声，“荷儿算是在我面前大的，她很害羞，也……你不要因为秦家薄待了她。这所有的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的。”对于这个外孙女，他心里还是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