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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沉默着等那人的回答,心又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吵闹。
他压抑地啜泣着,开就是希望那人能放过江宴一家。
江宴还在警察局,而江雯刚刚收到席初志自杀亡的消息后就倒了,被急送到了医院行救治,连光济跟着赶过去。
“她——”江宴看了看面前的四个人,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谁也不能给他一个建议,到底是
“我爸…真的自杀了吗?”他又问。
他往后缩了缩减轻腰上的压力,蹭到破的地方闷哼一声,转瞬又咬碎在齿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没什么异样。
这声音似乎是带了笑意,又残忍得像是地狱使者要将他的魂勾去,席之空痛苦地闭上睛,他本来不信的——不信那个愿意为了四十万苟活的席初志一夕之间真的会永远地撇他而去。
“早问不就完了嘛,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那人摇叹息:“怎么会是我们死他了呢,你看看你,刚刚我跟你重申了很多次,如果你们不碰这个案,你们父俩还能团聚,这怎么能怪到我们上来?”
他的上方有一束月光从破烂的棚透来落在他的上,黑暗中那人看着他,他却只看得到那人一双睛。一双足以将他神扼杀的睛,里面装着不可测的狠和毒辣。
“你们死他了。”他只能说。
他背上真的太重了,山一样压得他不过气。
“我没事,雯姨呢?”
更像是在给自己定一个罪名,一旦罪名坐实,他整个人就终于可以崩溃,那些咬牙持的东西也可以放一放。
技术科的刑侦人员也撤走了,现在会议室里面只有江宴,霍明煦,戎夏,张启和杨局五个人。
他和江宴说:“宴哥,是我…”
这是一并不平和的永别,完全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这一瞬间他听着那人的声音,突然就信了。
然后他的心涌起大的悲伤,说不来也无法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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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江宴,一声“喂”又急又慌,席之空听得心疼,却又不由自主迫自己笑来。
席之空都被他咬得渗血,才不至于一开就让江宴听到他明显的哭腔。
不然也不会害死席初志。
他心怀着无限地愧疚,让那人再一次拨通了江雯的电话。
江宴握着手机急切:“空空!你现在没事吧?”
什么自尊骄傲,什么持执拗,都在想到江宴江雯的一瞬间挥发殆尽了,他有厌恶自己反复无常的“骨气”,几年前决定苟活,他就应该一直苟活才对。
“看血漫看多了吧?动不动你说了算?——不过,”那人坐在不远的椅上,席之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只能听见他语气恢复此前的冰冷,“你也可以说了算,你叔叔阿姨肯定尊重你的意见。”当江宴一家人从那人嘴里说来之后,席之空不再像刚才那样从心底抗拒和他“谈条件”,他被反绑在后的手停止挣扎,颔首低声问他:“你要我什么?”
席之空毫无预兆地开始泪,咸得发苦的泪从他咬着的齿间渗腔,像是这短短十七年的人生都被泡在了苦里,他一次有了持不去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