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相(4/7)

    “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人。”

    “那当然，我跟萧岩那混混当然不一样。我是个识时务的，恒运就是变天了，改朝换代的日不远了。我何必跟你过不去。我知你跟温婉好，她的父亲我当然不会为难。我一会儿就让人把人给你送过去。要不要我直接送回s市？”

    “不用，我会让人来接。”

    “行，那就直接给你。”

    江承宗端起茶抿了一：“你这么痛快放人，有什么条件要跟我提吗？”

    “条件当然有，但对你来说不难。”

    “是什么，想要跟恒运继续合作？”

    “能合作当然最好。如果你看不惯我事的风格，不想跟我合作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以后在生意场上你别给我绊就行。毕竟恒运财大气我惹不起，你想要搞倒一个人或是企业太容易了。我们好歹同学一场，我求求你抬贵手，好吗？”

    江承宗并不打算接手恒运，当然也不会什么为难廖晖的事。事实上他承认对方说得有理，这些人包括他的父亲，私底都不净。细追究起来谁也不比谁。他搞得倒一个廖晖，难还能搞倒所有人不成？他不是神仙也不是救世主，他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人的肮脏事他不手。

    但他不会跟廖晖说这么多，只微微颔首：“可以，你的要求我能到。现在我能见一见温荣光吗？”

    “当然可以。”廖晖立打电话给手，让他们把温荣光带过去。

    电话打完后包厢里有短暂的沉寂，两人谁都不说话。廖晖低一个劲儿地喝闷酒，江承宗则悠闲地喝着茶。面前的菜没人再动过，就像一幅幅摆放在那里致的装饰画一般。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廖晖突然问：“你什么时候走，今晚吗？”

    “怎么，要赶人？”

    “没这个意思，我是在想你要不走的话，咱俩索喝到天亮。”

    “我没你这么好神，累了一天我得早睡。明天一早我就走。”

    廖晖冲他笑笑，举起手里的杯：“那我敬你一杯，算是送送你。”

    江承宗也举杯加敬他，茶放到嘴边的时候他突然顿住，环顾一圈后：“你这屋装修得不错，光这些古董摆设就了不少心思吧。哪里淘来的这么多的好货？”

    廖晖本来正低喝酒，听到这话睛一亮，不自觉地喝了咬酒杯边缘。然后他抬起来，打着虎：“哪里哪里，都是赝品，不值钱不值钱的。”

    江承宗心想，真的不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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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宗再次见到温荣光的时候，不由微微一怔。

    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和他印象中的那样实在相差太多。说是中年，可整个人看上去像快七十的样。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肤晒得又黑又，两只手伸来没有一块好，就像年在工地上工的人那样的手。

    江承宗本来心里恨他，看到他的一刹那心却有些松动。他想起温婉曾经和他说过的话：“……我爸一直背着这个事，日过得越来越糊涂。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每天拉着我说，说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渐渐的他就有些古怪起来，脾气变得晴不定，还老喜往外跑。那时候小柔生没多久，我和妈妈所有的重心都在孩上，忽略了对他的关心。而且他对孩一直很好，我们就大意疏忽了，以为他只是偶尔碰到不顺心的事才那样。”

    “再后来他就开始玩失踪。刚开始是几天，跑去之后就没了人影，几回我们吓得不行，立报警找他。过几天他又自己回来了，跟没事儿人似的。问他去哪了，他说去找工作。了几天觉得不合适就又回来了。这样的日持续了大概有半年多。他走的次数越来越多，在外面待的时间也越来越。最后终于有一天，他一走就不回来了。我跟妈妈开始到找他，可怎么都找不到。可以说整个s市我们都翻过来找了，周边城市也去找过，都没有他的踪迹。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跑天津去了。”

    温荣光在天津的这几年到底了什么，江承宗不用问也知。单看他这样就知他过得不好。一个神失常近六十岁的男人，没有家没有亲人，除了当浪汉还能什么。白天捡破烂晚上睡桥，还要经常被人驱赶。听说浪汉里也有横的，喜划地盘，温荣光这外来的肯定没少受欺负。以至于在外这几年，他原本的背也弯了，人也瘦得没形了。

    廖晖还算有人，给他换了衣服洗了澡，理了发也剃了胡。据说这几天伙也不错，所以温荣光看起来还行，除了老瘦外，还算有神。

    但他依旧不是江承宗记忆里的那个慈的中年人。从前温婉的父亲自然不是这样的，他得不错有文化人的气质。因为年轻时当过老师的缘故，上有知识分的味。他说话声音不大喜慢条斯理，对老婆孩那是好得没话说，还会饭菜。当时在江承宗的心里，他完全符合一个好父亲该有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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