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往事(1/2)

    “我……”小执开了,声音却在说了一个字后就哑住。苦笑着摇了一摇,改问卫妁,“听说婕妤娘想跟我喝酒?”

    “方才我自己喝了两杯。”小酌颔首笑,顿了一顿,又稍蹙了眉,“就不再邀女官同饮了。女官遇了什么难事……说来听听?”

    小执的神有些恍惚。直不知自己方才为什么会冒把这事说给卫妁听的念——似乎只是因为那娥说卫妁想跟她“一同小酌一杯”的时候提及了的名字,就让她跟着了似的动了这荒谬的念

    更可怕的,是卫妁坐在前了,她仍觉得该同她说。

    “我……我曾经……”小执低着挣扎了良久,气息一松,“我过对不起我的事。”

    “什么?”小酌一愕。

    “是我那时不懂事……”小执忍无可忍地哭了来,压抑着的哭声悲伤而嘶哑,“我那时候才十二岁……去世了、中嫔妃都盯着后位,我从那天就害怕,我……”

    她哭得泣不成声,小酌仔仔细细听着,想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猜过什么事,却压猜不来。

    “我也不知我那时是怎么想的!”小执嘶喊了一声,脱力地伏在了桌上,终于哭得不不顾。

    小酌错愕着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坐到了她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在她还作为“小酌”活着的时候,妹二人相和睦。偶尔小执犯错受了父母责备又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就会趴在桌上哭个不停,谁哄也没用。

    也就是她这个的话,小执还能听去几句。是以常常是她搂着她劝得好言好语,小执在她怀里伏着,哭够了再噎一阵,而后该吃饭便吃饭、该去向爹娘认错便认错。

    这会儿,小酌被她哭得心难言,小执明知自己是被卫妁揽着,还是哭得不住。

    “好了好了,你一个当了尚仪的人……”小酌轻轻地言哄了一句,带着三分调侃,“若传去,你日后怎么女们?御前还不了?”

    小执的哭声还在继续,好像有埋了许久的绪要一气宣来。

    “你倒是先把事说清楚。”小酌又,手在她背上轻抚着,温言劝说,“别哭伤了。就是天大的错……都过去两年了,你自己也知认错,我……”她意识地一清嗓,“柔嘉皇后不会怪你的。”

    小执呜呜咽咽的,泪噼里啪啦地落在卫妁的衣裾上,又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止了泪,抬起看一看卫妁:“婕妤娘,你从前说……给你托过梦,是真的么?”

    “……是。”小酌对自己说谎说得面不改小执哑了哑,又:“那……晚些时候……你陪我去可好?我一直、一直没为此事向歉呢……”

    “好。”小酌

    小执勉一笑,面上讪讪的,取了锦帕泪,终于将两年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来。

    那时她已离世快两年了,霍诚旨召了小执女官,中的明枪暗箭便直指着小执而来——不说别人,便是卫家也容不她在此。

    “那时候……整个里,也就只有夫能护我。”小执这样说着,改了坐姿,双蜷起,手搁在膝,“我有那么一阵以为……以为自己是喜夫的。”

    她说得双颊通红,静了静神,又继续说了去。

    里是最容不得说话的地方,可也是神鬼之说传得最厉害的地方。总有些坊间的说法,通过采买的宦官或者省亲归来的人带回中,然后添油加醋一番,越传越邪。

    小执那时便听说了其中一

    “有人说……如是尚在人世的人总时时刻刻念着故去的人、日了也淡去不了思念,便是那人魂不散,缠绕着活着时在意的人。”她说着,哑笑了一声,“那会儿……已去世了两年了,夫一直……”

    小执喟叹着摇一摇:“依着那说法,不止是夫这一世都不会喜旁人,日了他还会被气侵,所以,我……”

    她一面希望霍诚可以忘掉、喜她,一面更不想看到霍诚为此伤了。所以一时昏,便想法请巫者画了符咒来,驱魂。

    小酌中一闷,纵知自己未受什么驱魂之事的影响,也还是听着害怕:“你……”

    “我没能得去手。”小执的胳膊环住膝盖,笑意迷蒙,“我听说被驱赶的故人会魂飞魄散……一度劝自己,只是这辈和我妹而已,以后也没什么缘分了,还是保住活着的人要,可是……”她狠狠咬住嘴,直咬得朱发白,“我还是好想……我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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