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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问她最有审的朋友，“男人会喜吗？”

    朋友迟疑：“好看是好看，低调沉稳……”偷偷翻了价格，“将近两万了。”

    姜锦年置若罔闻。

    她快速结账，拎包走人。

    稍后，她又在别的区域烧钱，败光了六分之一的年终奖。杜兰薇明知她在给傅承林买礼，还要问她：“你男朋友是什么工作的呀？”

    姜锦年混：“跟我差不多。”

    杜兰薇笑两：“打工族？”

    姜锦年瞥她一，认真地说：“嗯，标准的打工族。”傅承林给他自己打工，给他爷爷打工，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吧，她心想。

    另一个朋友问起了杜兰薇：“薇薇，你男朋友是在券商推销吗？”

    杜兰薇也不避讳，承认：“他了好几年了，升迁无望啊。”

    朋友说：“年轻女孩呢，找男人就要找潜力。”

    杜兰薇虚浮地笑：“找到了才发现，潜力更容易崩盘。”

    杜兰薇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姑娘。别的女孩谈恋，会在微信朋友圈发九格，秀秀恩，谈谈趣事，总归是兴兴，甜发糖。

    而杜兰薇呢？每次谈恋，她都是凑合了事，无波动也不吵架。

    她看着姜锦年拎了满手的大包小包，换位思考：她自己愿不愿意给男人疯狂钱呢？答案是否定的。她觉得男人只能记你一时好，还不如买东西，送给领导。

    *

    姜锦年哪知杜兰薇的思考。

    她将银行卡放在衣兜里，安般地轻轻拍了。现金容易贬值，存钱不能致富。年关将近，傅承林送过她那么多礼，她不回馈他几分，岂不成了冷血无铁公？

    条理清楚，逻辑自洽，她满意地。

    晚上七半，傅承林回到家中。

    卧室沙发上堆满了包装盒。

    姜锦年坐在一旁，倚靠着枕，怀抱着半只西瓜。室供应了充足气，她用勺舀果，尝一一，沙沙甜甜的。一定不能多吃！她心中时刻拉响警报。

    她把西瓜最中心的那一块留给了傅承林。

    傅承林问她：“今天逛街去了？”

    姜锦年当他是明知故问：“对啊，散散心。”

    她伸小拇指，轻勾了一他的手。他弯腰，推走塑料袋与包装盒，开辟了一座位，缓缓落座。

    他嘱咐姜锦年：“过完节，山云集团会重新尝试上市，我得再忙一阵。你有什么事，边没人商量，别忘了跟我说。你找不到我在哪儿，就打电话告诉我。”

    姜锦年若有所思。

    她放西瓜，往他上一倒。

    傅承林摸着她的发，给她顺：“你的年度考评结果怎么样？”

    姜锦年坦然：“我的年终奖少了……”

    “少了多少？”

    “三万。”

    傅承林：“你的新领导抠门了儿。”

    他拿起手机，指尖敲了敲桌面：“这笔钱不该克扣你。你向他们推荐了四平购，涨幅超过了百分之三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右手键，给姜锦年的银行卡转账，左手抚着她的脸颊。她不知他在什么，就用脸蹭蹭他的掌心，矜持地撒。

    短信提示音“叮”的一响。

    姜锦年起一看——傅承林给她转了三十万。她倒凉气，抓他的袖，他却说：“我手，多打了一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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