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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学义温声安抚：“姜经理是我们公司的自己人。你说吧。”

    陶学义夸奖：“好，你效率。”

    “还好，”姜锦年诚实地介绍，“这个礼拜，我准备带两个人差，去天津谈新三板的项目，顺便找律所和会计所，把它们的相关方案给了。”

    经理连忙：“信息渠和网络都开放了，炒作一只烂票要靠四方联手。第一方，是金机构，也就是咱们自个儿。第二方，是公司本，得嘞，就那位老板。第三方，是网络媒和自媒，这我也联系好了。第四方啊，就是最重要，最关键，最容易从散上割割钱的……”

    姜锦年后退一步，打断他们的对话：“陶总，我忽然想起新三板的一个券商的项目经理，要在九半联系我，我先去接个电话。”

    姜锦年：“沪指数一直在涨。我打算撤离一些创业板，换手率也在提。前几周我们对有金属的预测正确，基金净值……”

    徒留

    陶学义没等到她的文，圆场：“基金净值在涨。我们几个客原先都走了，联系不上，他们发现你的基金产品不赖，争相要买。”

    那位经理旁观许久，几乎想要诗一首：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惜这没什么用，他暗：刚校门时，谁不是正苗红的朵呢？横的激冲刷，谁也净不了，谁的都要烂了。

    姜锦年未语先笑，正要开，另一位基金经理恰好路过。那经理比她年，资历与辈分都过她，自然和陶学义更。

    她静止于原地，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仿佛她誓死也不甘愿同合污。

    陶学义打探：“票研究有起吗？蓝筹的表现都上来了。”

    陶学义执起一只笔杆，态度决：“你撞上问题，就赶报告我，联系我。我只听问题和结果分析，不能听你讲钱不够，扶不稳。”

    涨了多少来着？

    经理不语。

    那经理方才开：“我盘算着筹。烂一直跌，价格比上周还低，没人愿意接盘……只用那老板的八千万和我基金里的三个亿去炒作票，那只票是扶不起，扶不稳的。”

    她搭住办公室门的扶手。

    姜锦年仍是没有加他们。她称：“对不起，陶总。我不能让新三板的项目经理久等，我和他们约过了时间。您和这位张经理讨论的公事，我也不方便参与，我先走了。”

    这么差劲的票，还要盘炒作吗？

    姜锦年轻笑，看了一余乐乐：“余助理有天赋。她帮我理工作，协调团队。不是我一个人效率，是我们整个团队的效率，带动了项目的起步和发展。”

    “砰”的一声，办公室正门被关闭。

    陶学义喊她：“回来，姜锦年。”

    那是有多烂？姜锦年匪夷所思。

    陶学义推开办公室的正门，请他们俩人同时来，姜锦年这边还在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那边就听陶学义开：“你今天的动作开始了没？”

    他忌惮着姜锦年。

    完了，一傻三年，她有害怕。

    她对数字，过目不忘，而今，突然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