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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摆了一台镜，约半尺，镜面净无比，几乎不染纤尘。姜锦年对着那个方向，似乎是在欣赏她本人的容月貌，但其

    天空灰蒙蒙地发着亮，倾斜的雨丝浇透了窗沿。姜锦年望着窗外景象，更觉得沉沉。她怀早期的反应，就如同重度冒。

    余乐乐：“袁彤刚公司，跟着张经理研究员。一个月前，袁彤调到了李工手底……”

    她闷声咳嗽，语重心：“嗯，我知，我的意思是，袁彤要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上级考虑。假如新三板项目的大事小事永远都是我们负责，我和你只有两个人，哪里吃得消呢？我们挂了一个副职，的比正主还多，担着风险，申诉无门……看着项目就要收尾了，我是真的累了。”

    姜锦年很不习惯这说话方式。她之所以会这一，无非是常年在罗菡边耳濡目染，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久而久之，难免被浸了一。

    她掌心温度升，快要把巧克力捂化了。

    “那就好，”姜锦年继续翻阅她的一沓报表，继续说，“我去年主推网络购，价上涨百分之三百六十，今年主推有金属，价上涨百分之七百。我证券投资，能为客们争取最大回报率，每天盯着主板中小板和新三板，有多辛苦，你都看见了。”

    姜锦年耐心：“到现在为止，你也看到了，新三板项目基本是我一个人在负责。这些实话，我也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跟你说了。你和我，再加上袁彤，我们三个人都是从外面空降过来的同事……”

    余乐乐不是不懂“言多必失”的理。但她认为，在男朋友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袁彤跟她们又没有竞争关系，她们嘛和袁彤耍呢？

    姜锦年提醒她：“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问一声袁彤，李工的意思是什么呢？”

    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弯腰靠近几分，余乐乐能闻到她上那一浅淡的香气，但不是香的味，总之很好闻。余乐乐了个呼，回答：“我很清楚的。”

    第86章 半夏

    她很想查明陶学义和张经理究竟有没有在背后搞她，那这一步还是必不可少。她忍着一奇怪的微妙，反过来称赞：“当然，你也很辛苦，很优秀。只是我们这么忙，还要承担新三板的主要任务，每次了什么协议或者合同，李工都没有一意见，你能不能帮我从袁彤那儿问一问，究竟是为什么？”

    她的劳累和疲惫，同事们都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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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乐乐走神没听清，“啊”了一，才正：“姜经理？”

    姜锦年拦住她，拉着她的袖，：“你不能以我们的名义问袁彤，显得我们在抱怨一样。一旦我们开始抱怨，之前的努力，就都打漂了。”

    余乐乐揣着一兜糖果和巧克力，垂眸敛眉，显得难为。她的心理活动间接地表在了脸上——毕竟大分人在聊天时，都不会潜藏自己的神。只要细致微地观察，就能挖掘到蛛丝迹。

    余乐乐总算明白了姜锦年的意思。她说：“好的，我去问。”

    姜锦年立刻说：“一句话被传来传去，肯定会失真。我没想瞒着袁彤。但他是李工的新任助理，他和李工的关系，就像我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