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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抬手推开了氏,沉声:“那武安侯虽然顽劣了些,但名声总比安国公世要好。只要阿芙能讨了他喜,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门好亲事。”
氏一怔,意识抬起了。
说到最后那挂在上的笑也消失,古井无波的神里透几分掺杂着无奈和其它什么复杂绪的冷意来。
她知,老夫人既然问了那八成就是知了,再瞒着她只会将她惹恼,没什么好果吃。
氏一哆嗦,张着嘴半天没说话来。
她才刚说了个开,老夫人就嗤笑一声,再次打断:“安国公世说?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昨日为什么没去未凉山吧?”
“我当然知是门好亲事!”
在老夫人面前向来低眉顺的氏忍不住了声音,睛都红了。
氏面发白,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裳:“安国公世说……”
老夫人见她不说话,也不她,继续:“我知你一直觉得老太爷偏心,对阿芙比对苋儿好多了,所以你不喜这个侄女。”
老夫人一看她这模样,就知她现在还瞒在鼓里呢,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
“若是让苋儿嫁过去我半句都不会多说什么!可凭什么是阿芙?”
“闭嘴!阿芙是我唐府房嫡的大小,凭什么就不能是她?
“那武安侯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妹,阿芙嫁过去上无公公婆婆束,无兄弟妹拖累,唯一一个公主还有自己的公主府,不与他们住在一起,她只要踏踏实实不犯错就能保证一辈锦衣玉荣华富贵!”
“就你这本事,还想跟他们这些惯常在官场上打的人合作?只怕到时候被人吃的骨都不剩,还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刚刚已经答应了武安侯,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从今日起,你就先不要家了,在阿芙嫁前,府上的事还是我这个老婆来吧,免得阿芙回有个什么闪失,武安侯娶不到他的新娘,迁怒我们唐家。”
“娘!你难真的要让阿芙嫁给武安侯吗?”
“你难就没想过,那安国公世是个靠得住的吗?他若真得了手,到时候又不认账不肯娶阿芙,你能怎么办?把人绑上门说你们那些腌臜事,他娶了阿芙吗?”
为什么淮王刚走安国公世就急着派人来提亲,为什么昨日她明明把唐芙的行踪告诉他了他却没有跟去,为什么他要在意楼请客喝酒,所有的问题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他从一开始就在骗她!他本就是为了淮王才来提亲的!
老夫人自觉这些年修养,脾气已是好多了,轻易不会动怒,可还是被她最后一句气的一掌拍在了桌上。
氏像是被人兜泼了一盆冰,膝盖一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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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寅顺是怎么死的?”
“但阿芙无父无母,又是个女孩,老太爷就是对她再好又如何?她还能抢了你们二房什么东西吗?你何至于对她这黑手,勾结外人要毁了自家侄女的清白?”
刚刚还在地上的氏又陡然坐了起来,猛地前倾,扑过去抱住了老夫人的。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那我提醒你一句吧,安国公世和淮王殿私甚笃。这么说,你知自己有多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