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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让跪在地上的程墨也起来,林氏闻言却再次厉喝一声:“不许起!就让他跪着!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在芙儿面前站着说话!”
林氏看了唐芙一,这才与她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她说到这哽咽起来,泪从面颊不断落,满脸愧疚。
他这两年原本就瘦了许
林氏不起,还要磕,唐芙忙拦住,也屈膝跪了去。
说着又是重重几个耳光照着程墨的脸便打了去,若不是公主忙叫人拦着,非把程墨打掉几颗牙不可。
唐芙吓坏了,想往旁边躲,但被傅毅洺从后抱着,没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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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对唐芙:“当年,你爹为了我们程家四奔走,后来更是为了救我与这个不孝,生生穿着一件单衣堵在风站了一个晚上,第二日转过来时……我看到他面颊都青了,整个人已是冻的如同石一般。”
林氏被人拉住,犹自怒骂。
唐芙扶着她去一旁坐,林氏拉着她的手还在不停地说:“伯母对不起你,对不起唐家……”
谁也没想到她一个辈,对晚辈了跪不说,竟然还会磕,且这一磕的极重,让人觉得地板都似乎颤了一。
“我当时不知……这一去就是永别,从此之后竟当面再一声谢都不能,直到程家平反,我才知他竟已经去了。”
程墨本也没有起来的意思,闻言垂的更低,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由母亲发心中的怒火。
傅毅洺原是拦着她不让她挡在林氏与程墨中间,免得林氏激怒之伤了她,没想到林氏会忽然转对唐芙磕,把他也吓了一,一时间忘了松手,等回过神来赶松开唐芙,拉着她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受林氏的这个礼。
“是因为我们母二人,才让芙儿你没了父亲,让老太爷没了儿,可我这个不孝!他竟然……竟然……”
公主叹了气,劝:“程夫人,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吧,你这样让芙儿也不自在,哪还能好好说话。”
傅毅洺怕林氏不小心伤了唐芙,早在她刚有动作时便将唐芙拉到了一旁,此时见林氏不过打了这么几,就把自己的手掌打的通红,其中一指甲还劈裂了,就知她用尽了全力,便更不敢让唐芙靠近了。
林氏咬牙,转重重一掌打在了程墨脸上。
“没有唐家就没有我程家的今日!没有唐家早在十余年前我们就该死了!我日日提醒你不要忘了唐家的恩,自幼教导你要知恩图报!可你了什么?你了什么?!”
唐芙却挣开他的手,走过去又要拉林氏起来。
“而他却撑着这样的,一直等到追兵从山上撤走,将我们母二人送到别妥善地安顿起来,这才回了京城。”
她恨不能再扑上去打程墨几,但被人拦着,只能再次转向唐芙,面向她重重地叩首。
“而唐老太爷不仅未加责怪,还将我这不孝收门,亲自教他读书识字,让他得以成才……”
“您是辈,芙儿万万没有受您的礼的理,您若如此,芙儿便也只能跟您一起跪了!”
“这个混账!竟躲藏两年,害唐老太爷恨而终!害芙儿你连最亲近的祖父也没了!他竟还好意思回来?竟还好意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