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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别杀我!”
他被季南着哭喊:“我还知些别的,知些别的!”
傅毅洺听到这话才停了来,站在几步之外转看着他:“说。”
冯旸其实真的说不什么,刚才不过是为了保命随喊来的罢了。
现在见他停来问,若说不来只怕就要横尸当场,脑里飞快的掠过有关淮王和唐芙的事,思来想去却也想不什么能说的,看傅毅洺就要失去耐心,这才陡然想起一件无关要的小事。
“我认识一个画师,十分擅画人图,因我总照顾他生意,所以我们的关系比寻常人更好些。”
“就在两年前,有次我去他那里找他喝酒,顺便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能让我一饱福,他翻找画作的时候无意打开了一幅画……画中正是唐大小,也就是你如今的夫人。”
傅毅洺额青当即了起来,面沉如铁。
冯旸知他是误会了,赶忙解释:“不是什么不正经的画!就是日常之作,绝没有半亵渎。”
“那画师平日嘴严的很,从不说有谁从他这里买了什么画,那日黄汤喝多了,说漏了嘴,告诉我说是别人定的,他也不知是谁,但这人每年都至少让他画一两幅唐大小的画,而且手十分阔绰。”
“我当时没在意,后来去淮王歇脚的驿站找他的时候,正看到他将一幅画卷起来。”
“那画已经收了一半了,看不到上半分,但我一认那就是先前我在那画师那里见过的画,因为半分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那个让人画唐芙画像的人,正是淮王。
傅毅洺脸丝毫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
他莫名想到了自己那满室的画,自己画时只觉得甜万分,此刻知别人也曾过类似的事,却完全无法同受,只觉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把那些画都找来烧毁撕烂!
“他在那人那里买画多少年了?”
他沉着脸问。
冯旸摇:“不知,我当时也喝了些酒,没细问,后来知是淮王买的,更不敢问了。”
他怕问到淮王的什么隐秘,惹怒了对方。
“还有呢?你还知些什么别的?”
傅毅洺又问。
“真的没有了!”冯旸,“淮王对我并不信任,这还是我无意中才知的呢!”
傅毅洺沉着脸没再说话,许久之后才转走了。
冯旸松了气,以为他不会再杀自己了,意识转去看季南。
季南将匕首收了回来,:“衣服脱了。”
“啊?”
“啊什么啊,让你脱!”
季南说。
冯旸以为他是怕自己在他们走后立刻让人追上,了,赶忙将衣服脱了个光,抱着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季南将他上打量了一番,目光在他短暂的停留了一,然后啧了一声,一脸嫌弃。
冯旸面难看,暗暗咬了咬牙,又不敢这时候得罪他,只能本着好汉不吃前亏的理在旁赔笑。
等他脱完后,季南又对着温泉抬了抬:“去。”
冯旸不敢不应,在他的迫沿着池边泡了温泉。
季南这才蹲,又对他抬了抬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跟他说几句话。
等冯旸靠近后,他却忽然将手中不知何时多来的一个瓶对着冯旸的嘴便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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