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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都没有的闷葫芦。元瑾等得有些无聊了,便将桌上放的两个棋盒打开,叫杏儿将棋盘拿来。
成了四娘之后,元瑾平日的生活便百无聊赖,除了学女红外没别的事。当年在里的时候,她对围棋十分痴迷,太后还曾请国监侍读学士教她棋,她在棋艺上极有天分,少有对手。所以现在无聊的时候,她便和自己棋。
她自己落一白之后,又换个棋盅黑棋。
薛闻玉的目光又放在了元瑾上。
她站在桌边凝视棋局,姣好玉白的侧颜,面颊带着淡粉,更显得少女如。未绾的发束到前,油灯有如丝绸一般的光泽。
他看着她棋很久,似乎很好奇她在什么。
元瑾正要黑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细的指住了她的手,元瑾抬起,就看到闻玉的脸。随后他从棋盅里夹起了黑,放在了棋盘上。
他居然会棋?
元瑾一怔,先看了棋局。
薛闻玉并没有学过围棋,他不是会棋,落的是一个死棋。那他是想什么?
元瑾试探地又落了一个白,看到薛闻玉又从黑棋盅中拿一粒,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然后抬看着她,似乎是示意她也赶。
难是见她一个人棋,所以陪她棋?元瑾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可是你叫他十句都不会回一句的人,或者是他觉得棋很有意思?
“这是一死棋。”元瑾将他刚的那枚拿了起来,告诉他,“你要放在能让棋活,气息连通的地方。比如这里。”
细手夹白玉落,轻轻一声,珠玉轻响。
这声轻响,仿佛动了某个微妙的地方。
元瑾又把黑递给他,轻声说:“你觉得该在哪里?”
元瑾发现闻玉竟然还喜棋的,非常专注,虽然中途经常需要她指正,但他几乎开始越越好。直到柳儿带着宋嬷嬷走来,宋嬷嬷笑着说:“四娘,婢要把四少爷带回去休息了。”
正好元瑾也有累了,便让宋嬷嬷带薛闻玉回去。
宋嬷嬷走过来喊薛闻玉回去,他却是继续棋,纹丝未动,似乎本没有听到宋嬷嬷喊他。其实他这样的法,只是表示他并不想离开。
宋嬷嬷有些不知该怎么办,过来想拉他走,闻玉却更不兴的样,将她的手甩开。
还是元瑾最后摸了摸他的,跟他说:“你先回去歇息,咱们明日再吧,好不好?”
闻玉僵持了片刻,看了看元瑾,最后还是放开了手指,任元瑾拿去了他的棋。被宋嬷嬷带着离开了。
元瑾才叫丫端来洗脸洗脚。今天太累,她几乎是倒就睡着了。
第二天卯时,神抖擞的崔氏带着丫走西厢房,将她从炕床上揪起来:“你几个堂寅正就起床梳洗打扮了,你倒睡得天都亮了还不醒,怎的这么疲懒!”一边说,一边指挥婆给她穿上昨天新制的衣裳。
元瑾睡惺忪地任由崔氏折腾她,直到她被人推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
崔氏拿了压箱底的嵌红宝石金簪给她,还给她了一朵新制的粉绢,与上茜红的海棠杭绸褙相映衬。整个人团锦簇。
崔氏却很满意地看着女儿姣好如明月的面容,叹:“得亏你得像你爹,生得好看,压得住这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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