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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尊定住步，：“凭你放不她，却终有一日会失去她。”

    嵇炀：“心境圆满？”

    “六合心、赤帝妖心、佛骨禅心，不止各有其能，也是集、妖、佛三家之粹，以一界之力，能凝成这样的宝，持有者怎会没有飞升的资格？曾经持有过这三心之人，佛忏主、南芳主、你……包括如今得承寂明传承的那孩，待心境圆满后，皆可飞升。”

    “我们是在救你呀……若你师尊失败了，她终究是会走的，佛骨禅心会带她离开这人界，而你，只能一个人待在黄泉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嵇炀：“弟不是个明事理的人，便是拿天底所有的人命去换南颜，我也是不愿的。祖师有什么把握能说服我？”

    尊手里的拐杖也确实化作了一柄权杖，这权杖现的瞬间，幽冥俯首，而尊正盯着嵇炀每一寸绪的波动。

    “你会一个最合适的君主，却绝不会是最灵慧的修士。三心合一可破界飞升之事，本座并未说谎。”

    果然如此。

    “本座之所以说三心合一，想要的，不过是不允他人在我生天之前飞升罢了。”

    “你觉到了，佛修总是最疏的那一类人，而佛骨禅心圆满之后，她会越来越看淡你们之间的红尘。”

    一丝郁在底倏然弥漫开，嵇炀试图在尊脸上看些许说谎的痕迹，却并无任何发现。

    嵇炀自是知晓世上没这等好事，：“在师者夺取佛骨禅心之前？”

    “不，在他得三心归一，飞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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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锐不与你师尊。”尊带着他走过酆都的街，左右两侧皆是一片片碑林，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在窥视着他们。

    “也无需太过警惕，本座这一缕慧念，没有那般戾气，只不过是个承载着酆都鬼力的容，只要你愿意，本座可以随时把酆都、把生天付给你。”

    南颜的愿望有很多，最渴望的，却绝不是他。

    尊看见嵇炀闭目凝立，退开两步，绕至他后，：“本座和你师尊都看到了，你是靠她还记着你、念着你活着的，你吞噬了无数的恶鬼怨恨，没有这一红尘牵着你的心，你早就疯了……”

    “少苍，你可想想，她的愿望是什么呢？”

    她想报仇，想同家人团聚，想让一切归于她所想的那片安宁。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吗？”

    “人皆有心，则唯杀了南芳主后，心境圆满，是因为南芳主是他的心。斩心亦是斩红尘，斩了红尘，从此人世无牵挂，故他可以飞升。”尊叹，“本座曾经，最想得到的，乃是佛忏主的佛骨禅心……这颗心说来奇妙，它能让持有之人渐渐看穿红尘，看到自己的心劫难，一旦达成愿望，心境自然圆满。”

    “如何？接过权杖，把那颗该死的佛骨禅心留，你就是神，她的生和死都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