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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了,怎么?你想要?”
“好了好了, 我知你嫌我,多大的人了,我自然是识相的。不过话说回来,我酿的酒这么多, 你怎么就只喜蝉悲?”
“一酒喝多了, 总会苦的。”
灼骨的火焰仿佛织成一张张曾败在他手上的人脸, 他们或悲或怒, 或破大骂,或苦苦哀求, 最后凝聚成一个肩而过的幻影。
“……你挖了这么多心, 可你自己的心呢?”
应则唯徐徐环视四方,他上会被燬铁之火焚烧殆尽, 而这些死敌却没有一个人为此而呼。
如果有什么人是最想杀他的, 敖广寒必然是其中之一, 然而此时他亦没有怀恨手,只寒声——
“你对南娆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毁我心, 补我大业……杀她, 我并不后悔。”
常人受燬铁焚, 须臾间便灰飞烟灭,但应则唯毕竟修为横,燬铁之伤已无可挽回,但仍未当场死去。
他回看了一鬼气已然开始溃散的嵇炀,:“心藏燬铁,我死后,你亦会神形俱灭。心藏燬铁……心藏燬铁……
南颜脸上一片空白,她近距离接受过一小支燬铁箭之威,晓得那是何等的痛苦,却没想到嵇炀为了等这一刻,竟将燬铁藏在心里。
而同命锁发动,燬铁被取走的刹那,他也会同时被燬铁烧得神形灭绝。
这样的,这样的命……你要我怎么还?
满溢的血腥已染透南颜半,手指颤抖地抓了嵇炀的后背,:“少苍、少苍……哥!龙主!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早在南颜说话之前,穆战霆和殷琊就已经脸难看地冲了过来,穆战霆试图以大日火收残余的燬铁,但他埋心太久,五早已受燬铁摧伤,即便行纳,也是杯车薪。
“你到底——”
“无妨。”嵇炀仍是不愿让南颜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回对着应则唯笑了笑,“师尊,失去人心的你或许很,可留恋红尘的我,终究还是赢了。”
他这个徒弟,固执,偏激,不择手段,他一直不愿这个徒弟像他,但仍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世上同他最相像的存在。
可即便他们是如此相似,他们将死时,一个举世皆敌,一个却有相知相守之人团团相护。
“放弃位列仙神,溺心于红尘,可值得?”应则唯凝眸问。
“众生寒来暑往,本无恒,便是神,也终将会陨落。”嵇炀答。
“好。”
这一声逸叹,前的一切终于逐渐模糊起来,随着双手开始化为火焰光尘渐渐消失,应则唯却低低笑声。
宛如被激怒的熊熊烈焰烧尽了他最后一丝灵气,一抹虚无缥缈的笑意涌上底,竟是到了穷途末路,也不曾有过半分后悔。
“少苍,最后教你一课——神的确会陨落,但神,绝不会陨落于凡人之前。”
所有人都为之变,而一刻,整片天穹轰然一落,而与此同时,嵇炀中神采一空,慢慢放开了南颜,形徐徐浮至半空。
“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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