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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怔住,没说话。
我受不了这尴尬,索挑明了:你的很多习惯都因为我改变过,我有时候会觉得,你这个人是不是本就没有习惯,没有格,都随我喜?你想什么?
他还是没说话,转走了。
卧室门钥匙就在客厅屉里,可我就是没敢去。
十七
第二天一早歉的也是我。
我说,我不是觉得你有任何质上的目的,我只是……可能是我不能理解。
我说,对不起。
其实我还想说,是我太苛刻了,原本一个人能到这程度,是什么目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何况我隐隐觉得他的目的也很单纯。
没说。
他说:“我在讨好你,观察和改变都是习惯。”
说真的,类似的话,我在太多人嘴里听过,讨好迎合,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对方期望的样,是太多人在的事。
我可能有某引这人的特质,他们会突如其来的不愿意这样去,然后妄图在我这寻找自己的支撑。
他们是在厌烦自己的懦弱,但他显然不是。
我没遇到过一个人可以到他这地步,他是认真的,也不觉得这叫什么丧失自我,他没有矛盾和纠结。
所以我那时候难过的不知要说什么,因为我不知我为什么要难过,我本没有理由去难过。
我就跟他说。
“我们吧。”
他也毫不意外,只说“好”。
我才知,对于一个多少有些柏拉图的人来说,也会有一形,觉得心和心是永远无法碰到一起的,退而求其次的希望能负距离的接。
我是第一次,他显然不是。
十八
他陪我去上课了。他平日好像闲得很。
那天第一节 课是那个信奉工程,把一切数学过程放在黑匣里,气的我去当家教的老师上的。
老师在上面拉拉地讲。我就小声问他,会算吗?他说会,我说教我。
他坐在我左边,就换左手给我写。
我靠在他上,一边看他写一边说:假如一件事你直接告诉我它现在的样和未来的轨迹,把它的过去都藏起来,我不是真的不信,但是我会受不了。就连最初的无法验明的公理,我都要怀疑它。时间久了会因为没有反例而放弃怀疑,但是要我对此信不疑,我自己都不知要用多少年。
“那边那位女同学你在嘛?来,请你旁边那位,应该是你男朋友吧,写一这个问题。”
室友噗的一声笑来,说大佬怎么这么喜你,这么喜你还老假装不认识,喊了多少次都是那个女同学。
被这一打岔,我就没来得及说这不是我们系的甚至不是这学校的,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他会。
只是我没想到,他在上面,原原本本地推了每个公式,他没用书上任何总结。写到什么,都从公理的式写起,简单地推导一遍。
一基础题,被他写了考数学最后一题的风采,整个黑板都是他的字。他写得快而顺,老师也不方便阻止他。
老师靠提问打平时分,你上去写一次,他就给你满分平时分,于是要问他学号和名字。
他看向我,我说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哄堂大笑。
他在这气氛中走回我边说了句,我会告诉你的。
这次是我没来得及回应他,我被后知后觉的室友暴地扯过去追问,妈的这真是你男朋友啊?那你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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