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2(3/10)

    阵前哗变、兵变、杀良冒功之事亦屡见不鲜，更别说大军过境偷摸狗拐带人

    更是平常。将领利用特权带些不明份之人上路、辎重之中夹带些私货在军营里

    属于惯例，更别说一向天皇帝远的河东兵，纪律甚至还不如西军，队伍里时

    不时多几个陌生人本不算大事，只要主将待来，没人会闲事。

    童贯到没想那幺多，实际上，他已经被这浩浩的铁军伍景给引住

    了，虽然河东援兵只有两千，还都是厢军藩骑，但是何本就是锐，河东率

    臣也不想让西军看扁，故此临发时授以兵甲，这两千多人的纸甲全淘汰，统

    统换上了铁甲。虽然此时仍在行军途中，未至战区照惯例士卒不披甲以节省

    力，但是那毕竟是数千人，铁金戈之气以就让童贯有些激动的心澎湃。

    这才是大丈夫当为！统十万之兵，纵横天！他现在才明白了自己的前辈李

    宪的受，什幺荣华富贵锦衣玉，统统比不上这样权力的甘！任何怀抱负、

    有雄心壮志的人这样的时代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才是权力最集中最至无上的现！都知算什幺？封节度使又如何？

    如何比得上千军万匍匐在自己脚，听凭自己的指挥，平天！

    童贯在心中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自己将会比李宪、秦翰等人更加伟大！

    但是现在，他还算清醒自己的份。要走到那条路，还不知要多少年。现在，

    只好得自己的本份……

    九月乙卯，平夏城中。

    天沉，到了中午，便开始淅淅沥沥的起雨来，接着雨越越大，再加

    上寒冷的秋风，实在是让人到秋的寒意。

    此时的平夏城外可谓是大军云集，不但城满是兵，城外的空旷之地也

    扎满了营寨。而城防工事也修缮完备，城外护城河又又宽，四门吊桥悬，又

    有数外壕和羊墙。虎落、陷坑等埋伏杂布其中，城弩台吊斗林立，城竖

    立着数十座大炮，炮石整齐堆积在旁，城上旗幡，虽然被雨打不能招展，

    但是隐约却能看见郭字。上黑压压的军卒披铁甲蓑衣，尽在雨中，依旧

    钉般肃立不动。

    而城外的连营之中，字、郭字、王字、苗字等大小数十面将旗，此次章桀

    亲自将，将泾原第五副将郭成被提为第十一正将，镇守平夏城。郭成原本乃

    是镇戌军守将，现在折可适调任镇戌军之后，他就改守灵平寨，现在脆又调他

    来守平夏城。

    而四面来援的援军则皆是兵猛将，麟延军的主将乃是苗履，此人上次被朝

    廷追究战败责任，降职赶去陕州监酒税。但是其实没过多时间就又给调到了麟

    延路任钤辖，毕竟同西夏的战争还在继续，苗履这样的猛将还是有可用之的。

    而且苗履到任后又是屡立大功，先于五月率军攻夏州，破大沙堆营垒，败夏

    将嵬名乞勒，掠西夏边上万。后又于八月间与泾原折可适、河东张世永、熙河

    王舜臣等三路联军会师柳青平，大破西夏名将嵬名济于青岭。这两战都是苗履最

    擅的「死冲打」式的战斗，结果全获胜，随即官复原职，重为大将，此次

    更是担任一路主将。

    环庆主将乃是朴，家将年轻一代的领军人。上次平夏城战役朴就立

    大功，之后转战西蕃，屡败吐蕃阿里骨，功勋卓着。而环庆之地乃是他家三

    代经营之地，自他爷爷世衡就代代有人这里的地方官，当地藩，极乐效命。

    秦凤军主将乃是李宪旧王，这也是当年开拓熙河时的着名骁将。而总领各路

    援军的，则是西军着名猛将，有「泾原王骑将」之称的泾原路副都署王恩。

    如此阵容，足见章桀对此次战役实在是煞费苦心，志在必得！

    城北关鼓楼之，韩月穿纸甲，手持大弓枪，躲在房檐，仔细看着

    对面大街右侧的城隍庙大门。

    中原王朝，不是唐宋五代，所有城池建筑都有在城北盖城隍庙的规矩。这

    个规矩到底是啥时候开始有的谁也说不清，但是就是这幺一代一代传来的。据

    说筑城也不是随便筑的，选基址的时候要看风，而这城隍庙就是城镇压风

    的建筑。如果盖对了风位，那城池就将成为难攻不落的城。

    其实唐宋数百年来无数外战争，早有无数城池陷落，城隍庙也未有发挥什

    幺作用，但是这玄而又玄的传统依旧有广阔的市场，任何筑城者都不敢等闲视

    之。

    韩月此时的份乃是平夏城的巡检弓手，从大名府到陕西，一路走了快两个

    月。到了之后，陕西已经是风声鹤唳，大批的边民撤。陕西又一次开始大规模

    的征募乡兵弓箭手，此时各路盘查严密，几乎没有行商再往这兵危战凶之地前来，

    故此想要在平夏城中立足，只有参军，韩月的官凭路引乃是真的，倒也没有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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