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8(4/10)

    站在哪一边本没有任何悬念。

    「别急,等她了客栈,再仔细炮制她。」

    「她若不客栈呢?」童贯心中没底。

    「她必然选择距离城门最近的客栈,这样方便行动,而且一旦有事,便于向

    城门的官兵公差们求救。她……唉?」唐云自信满满,却见苏湖过门而不

    没有他们事先布置好的那家客栈,一直往前走个不停。

    「怎幺回事?」唐云愣住了,自己很少有失算的时候,这次居然在这娘们

    上走了一次麦城。难她看了有诈?不对,若是如此,她必然城回营。难

    她还有别的事要办?或是她已经找好了住宿之

    唐云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脚,不敢贸然跟踪。只好拜托九叔代劳,结

    果九叔带回的结果人意料,苏湖这女竟然去了城最大的勾栏燕楼,而且

    在楼里包了一间屋,找了个歌伎准备共渡宵。

    如此狡猾,实在乎唐云等人意料。苏湖假扮男,又是官兵,城嫖宿实

    在是正常不过的事,此乃官兵的通病。苏湖如此行事,正好显得合乎常理。而

    且勾栏三教九鱼龙混杂,也没人会对她特别注意,关了门也没人会来轻易打

    扰。别有用心者在如此人杂且的环境也很不容易不被发觉的接近她所在。不

    得不说,她选的这个地方实在是明。

    唐云皱着眉思索了半天,只好说:「咱们不知这娘们来日会去何。今

    晚是唯一的机会了,一旦无法得手,她大概是不敢回河东的。但是若借大军的掩

    护半路潜往别,再想找她直如大海捞针。」

    只得今晚动手了,童贯虽知此战难度实在大大超预期,但是确实是唯一机

    会。

    无奈之,只得兵行险着。三人也扮作嫖客,暗藏利刃,到了那燕楼前。

    门红灯挂,满楼红袖相招。老鸨笑脸相迎,官人官人短的,唐云韩

    月都是久历风月场之辈,随手先茶,赏了蒜金一锭。唯独童贯乃是一去势

    阉人,对此毫无兴趣,不过也有样学样的假作好模样,唐云随望去,却见九

    叔的徒弟关错而过,对他打了个,唐云随即神便转往楼上字四号房,

    暗中还一

    敷政县不愧大县,便是勾栏中的女姿才艺也是颇有准。三人因是

    次至此,规矩要先「支酒」,三人各饮一杯,又赏了白金叶数枚去。唐云

    韩月都是见惯了大钱的人,还没什幺。童贯却是个低级的宦官,平生都是才辈,

    也没有多少钱,了勾栏便钱如,心中着实惊讶。三人坐定,便又要

    「赶趁」,各类帮闲跑的也凑过来,便是「祗应」,大笔的钱又赏了去,各

    招了一个女相陪,摆了满桌酒,又招了一个歌伎唱曲。什幺都还没呢,几

    十贯便已经去了。

    那歌伎着实的艳若桃,好一付风妖娆的态,手抱琵琶半遮面,确实是

    个风女。若是平日里。唐云和童贯倒还罢了,韩月定是要心猿意一番的。

    不过此时三人都是无心听曲,只是趋于应付,随手打赏,只是不时地偷瞄楼上。

    那歌伎一双媚,惹人遐思。樱轻启,琵琶清音曼妙,便是

    唱了一曲南唐后主的艳词《喜迁莺》: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边倚。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啼莺散,余

    ,寂寞画堂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这歌伎嗓音极好,谱曲也妙,唱的态动人。唐云等三人不由得赞叹,不过

    三人志不在此,唐云只是抄一锭紫磨金赏于这歌伎,让她还有何妙曲便都唱来。

    那歌伎得了金,媚笑谢赏。却不时地将目光扫过韩月,神中闪过一丝暧昧之

    。此时韩月却是易容改扮的,但是和以前的相貌终究差别不大,那歌伎看着韩

    月,觉得像是数年前曾经相识的故人,却又不敢确认。

    她也看这三人似乎有心不在焉,便又唱了一曲《菩萨蛮》:

    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来难,教君恣意怜。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暗相钩,秋波横

    雨云,来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梦中。

    一曲唱罢,童贯倒还罢了,唐云韩月都是颇为惊讶。心想这等的歌伎,

    竟然能在这里碰上,实是难能可贵。若说安、延安府等郡望大城繁华之地,有

    这样的人并不奇怪,但是在这敷政县,竟也有这般天仙般的人,莫非

    是何的名隐居在此?市井多奇人、手在民间,这话当真是至理名言。

    韩月笑:「小娘端得好词曲,这等天仙似的人,着实难得一见。听小

    娘似乎有些汴京音,不知曾在京师居住否?」

    那歌伎听得韩月开相询,似乎察觉到了什幺,微笑:「大官人谬赞了,

    家之能不足挂齿。数年之前,确实曾在京师住过一段时日。后因故离开,辗转

    至此,已有两年矣。」

    唐云听这歌伎谈吐不俗,也笑:「原来曾是京师人,难怪技艺超群。想

    来小娘在京师也非无名之辈。」

    「大官人说笑了,京师之地藏龙卧虎,天英才荟萃,家之名又何足挂齿。

    只是这位官人似乎也有些京师音?」她看着韩月,韩月笑:「确如小娘

    言,某在数年前也曾在京师闯过些时日。」说着想起当年

    皇妃的浪时光,再想起自己现在,不由得心生慨。

    唐云见周围有些嫖客的注意力被引过来了,不时打量这边,顿时觉得不便。

    须知这勾栏也分三六九等,有些等的勾栏那里的艺都是卖艺不卖的,而这

    里勾栏之所有的女人都是有价钱的,说白了就是供男人发的。他们便是

    唱曲也是多唱些词浪曲,以便挑拨起男人的。便是有些装模样的书生至

    此,也会放浪形骸的斯文狼本。而这歌伎所唱的多是名家所作,与周围

    环境微有些格格不,故此引人注意。

    而此时唐云最不需要的便是引人注意。

    于是又笑:「小娘所唱的词自是极好的,只是莫非专攻李后主之词否。

    吾等兄弟,今夜倒想好好快活一番哪。」说着挤了挤,将旁边的女搂在怀

    亲昵,那女咯咯浪笑,满只倾注在这英俊男人上,只想着今夜该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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