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织」＃６(3/7)

    「我要睡了。」

    话一说完的姊姊便转过去。就在姊姊準备关上门的时候，心里不是滋味的我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手。

    「……有什幺关係嘛。就陪妈妈一起吃嘛。」

    每次都是我陪父母吃饭。每次都是我替姊姊送饭。

    餐桌上的话题总是要小心翼翼地应付，因为我不希望不在现场的姊姊受到波及。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觉得有什幺不妥。只要我还能在姊姊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我真的不讨厌这些事。

    「姊姊、姊姊这幺久都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我们都很想妳啊。」

    然而……妈妈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既开心又难过。

    我想为了辛苦努力到今天的妈妈一小小的回报。

    今天準备的依然是三副餐。

    「姊姊，妳难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的抗议在闷的缓缓消散之后，我才发觉自己竟然意识地将带刺的想法说。

    「沙织。」

    面无表的姊姊回过，凛然的神一扫我方才的激昂之，让我不禁害怕了起来。可是，就好像化的冰山一般，姊姊脸上的表渐渐趋缓，最后形成了投降的苦笑。

    「真拿妳这孩没办法。」

    姊姊说话的声音，似乎比较有神了。

    因为要一时间準备的关係，我和姊姊说好以后就先楼去陪妈妈。说得也是，要是穿那件半透明睡衣陪家人吃饭，怎幺想都很诡异。再说姊姊昨晚好像有顺便洗澡，这从手的可以觉得到。至于上的臭味要怎幺办呢……总之，就抱着期待等焕然一新的姊姊登场吧。

    我和妈妈一起将餐厅的椅搬到客厅，打算用来取代沙发，可是却在东西搬完以后才发觉客厅桌和餐桌的度差了一大截，本搭不起来。总不能母女三人都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吃起晚饭吧。虽然回到餐桌上也是一选择，可是妈妈无论如何都持要在客厅吃饭。当然，吃饭时不看电视这条规则仍然成立。

    也许只是想换换心，也可能只是纯粹想尝试看看。

    最后，我们从客厅柜里挖三张不晓得放了多久的小板凳。妈妈用抹布拭一遍，我再用乾抹布乾净。等到一切準备就绪，饭菜已经凉了。

    「好慢哪。」

    妈妈一手拖着脸颊喃喃。

    「应该快好了吧。」

    我的视线在辣丁与楼梯间不断打转。过了好一会儿，总算能够放心地停留在楼梯的方向。

    姊姊开门的声音、走路的声音意外地清响，不知她会什幺样的打扮呢？好期待。已经好久没看到姊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样了。

    「哎呀，沙织很兴的样呢。」

    「哪有。才没有咧。」

    儘嘴这幺说，我知自己就像单纯的小时候一样，兴奋之全写在脸上。所以当妈妈戳着我的脸说「明明就有」的时候，我不禁跟着笑了来。

    「久等了。」

    拖到现在才现在走廊的姊姊……咦……

    「哇，这件衣服好可。」

    「……嗯，我也很喜这件。」

    「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光真不错。沙织也觉得很吧？」

    听到一脸开心的妈妈这幺问，我哑然地。

    我承认姊姊上那件衣服是很丽，可是它的丽并不会在吃饭时显现来才对。有搞不懂现况的我望着好奇地追问起关于那件衣服的妈妈，然后再看了看边回答边坐的姊姊，结果仍然不明白为何会产生刚才的结论。

    妈妈，半透明衣应该不适合用来陪家人吃饭吧……

    姊姊，刚才给妳换衣服的十几分钟妳都在些什幺啊……

    「好了好了，那大家开动吧。」

    没有接收到我的电波的妈妈开心地拍着手说。

    「我要开动了。」

    同样没有察觉到我的心电应的姊姊也拿起了筷。

    「我要开动了。」

    无可奈何之跟着拿起筷的我，仍然不忘持续传送急电波给已经开动的两个人。

    三盘冷掉的菜挤成一个小三角形，将它的三个角向外延伸大概三十公分，就是由妈妈、姊姊和我围绕而成的大三角形。

    冷掉的菜有油油的觉，虽然提不起劲去夹菜，饭碗仍然被三菜得满满的。兴采烈的妈妈不停替两个女儿夹菜，于是就算是不喜吃的红萝蔔，我也只能勉自己吃肚。

    辣丁散发来的辣椒味与酱油味十分厚，了将近半碗的红萝蔔丝则是得我几度暂时停止呼。但是，就算它们的存在如此烈，仍然难掩妈妈用的香，以及姊姊上的异味。

    比平常短暂的晚餐时光一就结束了。

    我算準了时间要收拾难得没有剩菜的餐，结果妈妈持要自己收，并且要我好好看着姊姊、不许让她跑掉。虽然是对着我说，但我想妈妈应该是说给姊姊听的吧。或许也是明白这，姊姊伸了个懒腰便坐到双人沙发上，然后对我拍了拍她旁边的座位。我把坐得不太舒服的小板凳收到客厅角落，接着乖乖地坐到姊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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